溫楠驚慌,鞋跟同地面磨出刺耳的聲響,“賀延洲,我告訴你,賀爺爺在。”
賀延洲充耳不聞。
只要在安靜的地方,他的主場,便可以不管不顧地對付溫楠。
賀延洲把她抵制到牆角,居高臨下箍住她,“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敢拿爺爺反將我?”
溫楠排斥與他的靠近,掙扎著,“賀延洲,我數三聲,你再不放開我,我會讓賀爺爺知道你現在還同梁瑩在這僑園....”
“啊...賀延洲,你別碰我,救....唔....”
賀延洲捂住她嘴,親她躲閃的臉頰,身子愈發往她身上貼。
“以前被我親,都羞著往我懷裡躲,現在對我這麼排斥,是不是心中也有鬼?”
賀延洲想著那個她一直不肯開口揭露的人,心磨得難耐。
咬她纏在髮絲下的耳廓,手順她肩線往上,扣住那遲遲不肯繳械獻出的唇。
溫楠拼了命躲。
嚇壞的淚,浸溼貼在臉頰的髮絲。
就在賀延洲抓住縫隙,捏緊她唇要咬下的時候,溫楠額頭下磕猛撞。
“啊....溫楠。”
賀延洲的吃痛罵聲,兩敗俱傷。
他鬆開一隻手,去捏鼻樑,生理性的疼痛,也讓眼尾模糊了些。
渾身上下只一個地方痛,其它的力氣沒法集中。
溫楠趁機,從陰暗無助的角落中逃過。
身子露出,一男音,如夢如真,喚住她。
“溫小姐?”
溫楠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從頭到腳的冰涼。
一秒,兩秒。
她僵住脖頸,才慢慢順著聲源顫眸。
長廊外,一高一低,兩抹不該在此刻出現的身影,震撼進她的眼眸。
怎麼會是周言垏同宋婉凝?
溫楠狼狽。
頭髮凌亂,身上的衣物也有明顯的皺褶。
方才猛撞的那一下,她的額頭,眉骨,眼睛,全是紅的。
為什麼,會以這樣的一幕,撞見他同宋婉凝。
周言垏黑眸幽深如潭,凝視而來的眸光,更是淡漠如水。
彷彿剛剛那一聲,只是碰巧遇見,正常社交那般的禮貌。
“言垏,你同這位小姐認識?”
宋婉凝挽著他手,端視觀察溫楠,身姿是親密挨近周言垏的狀態。
早上明明還在電話裡喊著“周先生”,一眨眼的功夫,名諱叫得親暱,令人遐想。
溫楠思緒裡,翻江倒海。
“一相識。”
簡單三個字,陌生,又冰涼。
是周言垏在宋婉凝面前,對她的概括。
床上,也只是“一相識”。
聞見外面對話聲,賀延洲及時整理好腰間的衣物,身影邁出。
他臉上紅腫,不比溫楠差。
但該有的得體,依舊維持得明明白白。
他手臂勾住溫楠的腰,拉近,從容掀眸與“路過”的周言垏對視,“周總,這麼巧?最近來僑園頻繁啊。”
周言垏瞧見跟隨出來的賀延洲,視線意味深長地翻了翻。
余光中,皆是溫楠凌亂的樣子。
哭過,被蹂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