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知道他在問禮裙。
垂眸,聲調不高,需要走近才能聽清。
“喜歡,周先生很用心。”
話音散,溫楠腦海浮現他同宋婉凝在席位上的畫面。
意識到自己用句不當,解釋,“是對這次盛典的用心。”
她在時刻劃清距離。
周言垏黑眸冷過幾度,深色皮鞋抵上,“我對溫小姐不用心?”
他涼薄挑眉,眼神裹著刺,紮了溫楠一下。
示意她沒心。
忘恩負義。
有事時,左一句周先生,右一聲周言垏,乖得似水。
沒事時,她不理,不睬,避如蛇蠍。
周言垏靠近,熟悉的味道,燥熱的氣息。
溫楠麻了一半身子骨,硬撐,“周先生待我好。”
周言垏漫不經意,撫上她那截不盈一握的腰,“溫小姐,你說謊時,眼神亂飄,睫毛亂眨。”
周言垏炸她。
溫楠虛晃中計,“哪裡有?”
她當下,亦是如此。
周言垏嚥下喉間一縷失落,她從未將自己放在心上。
只當交易,只當履行條約。
周言垏沉了沉聲,“北城那家放行了。”
“真的?”
溫楠眼瞳是亮的。
“看溫廣勝表現。”
周言垏收回手,落座到一邊,長腿閒散,輕疊。
溫楠跟上,“大伯他到底得罪了你什麼?”
周言垏掀眸,眼底,是溫楠望不清的枯暗。
冷聲,“他自己清楚。”
周言垏不肯明說,溫楠不猜了。
商業場上的事,她理不來。
或許,溫廣勝真的在某個不經意間,得罪了周言垏也說不定。
畢竟之前那些生意,溫廣勝都是在幫賀延洲的,裡面難免牽扯上關於周言垏看不順眼的地方。
“溫小姐,怎麼鎖門了?”
“溫楠?”
徐方同工作人員在外喊她,擰門把。
溫楠心頭一驚,伸手拉周言垏,“你趕緊躲起來。”
“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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