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垏見她不動,腔調更冷,“怎麼,真想退出秋宴盛典?”
溫楠立即起身。
“那這湯藥就轉交周先生了,趁熱喝,林先生有什麼事再喊我。”
她腳下溜了飛快。
林軒勾起一抹笑,“她要不是你白月光,我不信。”
一小時後,周言垏離開別墅。
走之前,他繞到沙發旁,輕敲了下她埋頭默背的腦袋。
太專注了,連他近身都不知道。
溫楠虛虛眨眸,望清他時,只剩下個背影。
“好好留在這,晚上來接你。”
晚上?
溫楠重新覆下視線,去看資料上的銅鏡。
腦海,卻無緣無故浮出昨晚那些羞得不可見人的畫面。
她從未深刻體驗,什麼叫食髓知味。
通通周言垏教會她的。
*
午後,林軒幾位同行過來探望他。
瞧見別墅裡的溫楠,是驚訝,是錯愕。
後來他們要走,林軒無法親自出門送客,溫楠禮貌替了上去。
只聽前面的人小聲議論,“你說林醫生這是動搖了嗎?”
“不可能吧,人家可是追了他白月光十幾年的,哪會那麼輕易動搖。”
溫楠關上門,上樓。
“抱歉,我是在這給林先生添誤會了嗎?”
林軒淺淺一笑,“我這別墅,沒出現過別的女人。”
“抱歉。”
溫楠立在門沿邊上,一直保持著得體的距離。
林軒五官不似周言垏那樣鋒利俊美,而是內斂的線條,給人很好親近,很好說話的感覺。
自第一次見面,溫楠便知曉。
“溫小姐,你一直在道歉,不必這樣。”
“可你現在這樣,也確實同我有關係。”
溫楠是深深歉疚的,即便這一切,都是賀延洲的錯。
林軒合上手邊的平板,眸色溫和,“我對溫小姐沒有怪罪的意思,言垏他也沒有。”
“他有。”
溫楠篤定。
林軒笑語,“言垏不見得是怪罪,要是真的怪罪,他不會送你到我這裡來,每個人的做事風格不一樣,也許是你們之間的關係,導致到他不得不對你這個態度。”
溫楠頓了下。
“聽過白月光的說法嗎?”
林軒問她,溫楠搖頭。
“愛而不得,再遇見了,還是美好。”
溫楠不明白林軒為何要同她說這些。
但她清楚的是,這話裡的白月光皆不是自己,至少對周言垏不是。
他們之間沒有美好,只要交易,同銜接的報復。
都說年少被欺凌的陰影,會伴隨人的一生。
*
晚上,周言垏被突然插入的應酬,攔住身。
趕到林軒別墅,溫楠已經在客房裡睡下。
林軒起身下樓倒水,周言垏站在內廳向上看他,“能下床啦?”
“不是你讓我裝虛弱的嗎?”
周言垏叉腰,噎了下。
“要接回去嗎?”
林軒到島臺接水。
周言垏視線尋到那客房的方向,“帶回。”
林軒抿了口水,“嗯。”
“怕刺激到你這孤家寡人的心。”
周言垏趁機挖苦了聲。
林軒無奈哼笑,“你這小子,真動扎人心。”
周言垏單手解開身前的西裝扣。
要擰把手那刻,聽林軒在外面說:“為她才回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