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恍然。
周言垏這個人性情陰晴不定,心思更是難以捉摸。
溫楠討好,勉強喚了聲,“早!”
周言垏沒理會,睨了眼,離開。
但溫楠慶幸,他說話算話。
昨晚說過幫她,今天便真的陪她來了醫院。
“溫小姐。”
門口看護的護士攔住她。
“我來見小杰。”
護士:“昨晚賀少吩咐了,溫小姐要見世傑得填寫申請,主治醫生批改過了,才能見。”
溫楠覺得荒唐,理論,“我是小杰的親姐姐,想見自己的弟弟,為什麼還要填申請,這是你們醫院的對病人家屬的規定嗎?”
護士為難,也直白,“溫小姐,你想見,同賀少一起來吧。”
好啊。
真是如此。
自昨晚離開那刻起,賀延洲就鐵了心要在她同世傑之間動刀子。
溫楠隔著窗戶,眺望裡面的溫世傑。
他抱著懷裡的布偶,自說自話。
這個時候她硬闖,肯定會驚嚇到他。
糾結過一分,溫楠步子往後退,走到半靠在灰白牆面上的周言垏身邊。
“護士不讓我見,說要打申請。”
“那就打申請。”
周言垏掀眸,瞳仁是冷的。
“周言垏。”
她喚得小聲,哭腔明顯,“你說幫我的。”
周言垏打量她,“你說陪你來醫院,我來了,不是幫?”
溫楠咬唇,低頭。
她是想著先把人誆騙來。
“溫小姐,你不僅物盡其用,還很會得寸進尺。”
周言垏刺她,諷她。
告訴她,自己沒那麼好拿捏。
“算我求你,欠你,好不好?”
溫楠軟著聲線,輕輕柔柔,很好欺負的那種。
“然後呢?”
周言垏鞋尖抵她,“上秒公告官宣分手,下秒睡醒喊他名字?”
溫楠遲緩,頓悟。
早上那一幕,他黑臉,是因為聽見她喊賀延洲的名字。
溫楠:“不是....”
“溫小姐,你...你怎麼沒同賀少一起來呀?”
剛要出口解釋的話,被身後的聲音截斷,回頭,是昨晚的女醫生。
“陳醫生,我想見世傑。”
“溫小姐,你就別難為我們的工作了,賀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都是被賀延洲收買的傀儡。
女醫生旁敲側擊,“賀少昨晚捐了兩臺儀器。”
“你們院長在哪?”
男人清冷的音色襲來,女醫生偏頭,望見立在一旁矜貴優越的男人。
面生,不曾見過。
“您找我們院長?”
“這是我們的名片。”周炎律單手遞出。
燙金黑色,做工精緻。
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鼎盛...周言垏。”
“拿給你們院長,十分鐘,錯過了,別說門口那個站著的護士,估計連你這掛名主治醫生的頭銜,都要掉。”
周言垏說得字字清晰,聲聲客氣。
骨子裡,卻藏刀帶刃,氣場全開。
私人醫院裡的醫生,護士,眼睛毒,尤其是在這種特殊的看護醫院裡。
他們眼裡,只有金錢權利的“客人”。
伺候好了,從中可以私撈一筆。
溫世傑剛進來,看護一個換過一個。
暗中嫌棄,惡言以對,甚至在監控死角體罰虐待的。
溫楠發現過幾次,鬧過,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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