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楠反覆回想林佳的話。
周言垏.....對她有意思?
溫楠甩腦,咬手指,怎麼可能。
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拿來下死對頭臉面的籌碼。
林佳是看他去江市帶回她,誤會了。
【溫楠,在你沒想好之前,別來招惹我。】
溫楠翻來覆去,閉眸,腦海是周言垏下午鏡子裡的那張臉。
帶怨,帶屈。
心裡蛐蛐她是個喜歡開空頭支票的人。
溫世傑有點認床,半夜哼哼唧了好幾句。
溫楠起身哄他,莫名其妙,又想到周言垏。
不知道藥塗了沒,身上的,手上的...
是不是有毒啊?
*
第二天,預期的風暴來臨。
溫家大伯夫婦倆,找到了林佳這裡。
溫楠哄了溫世傑幾句,把布偶給他,“小杰乖,先不要下床,等姐姐來喊你。”
溫世傑沒應聲,揪著布偶耳朵玩。
“還說她不在你這。”
瞧清剛從裡屋出來的溫楠,大伯母王婷張牙便聲討起來,推搡開擋住門口的林佳。
“溫楠,我說溫家也待你不薄,你怎麼就這麼任性妄為,還敢私自把世傑帶出醫院?”
“溫楠,世傑還在治療中,萬一出意外,你不是陷我這個大伯於不義嗎?”
大伯溫廣勝苦口婆心附和。
婦唱夫隨,果真一臺好戲。
賀延州知道她帶走溫世傑,找溫家來壓她。
“世傑是我弟弟,江市不適合他,我接他來杭城。”
她面色不變,上前同林佳並排。
王婷掀眸,冷嗆她一嘴,“江市不適合他?虧延洲每個月十萬,把他供得跟太子爺一樣,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婷就是一副標準舔賀延州的狗。
溫廣勝順勢從門口擠了進來,視線找尋溫世傑。
“溫楠,大伯不管你同延洲有什麼誤會,延洲對世傑的好,你得感恩,就算他偶爾犯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白臉全給他們幫賀延洲唱完了。
溫楠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包庇,“只是偶爾犯錯?大伯要是換做是堂姐,你也會這麼勸?”
溫廣勝擰著氣焰,“你這就非得弄個兩敗俱傷?”
這才是他們忌諱的地方。
溫楠擺明態度,絕不復合。
“賀延洲對溫氏的撤資是他個人行為。”
“你這是要害死溫家?”王婷沉不住氣,指著溫楠數落,“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成了什麼樣,訂婚宴取消,在媒體上胡言亂語成眾人笑話,沒有延洲,整個杭城看看誰還敢要你。”
“你說什麼呢?我們楠楠怎麼了?”
林佳一肚子氣,“一個劈腿的渣男被你們感恩戴德捧上天,有沒有腦子的?”
“這有你隨便插嘴的份嗎?”王婷逮誰罵誰的節奏。
溫楠護住林佳,“這是她家,她就有說話的份。”
“溫楠,我再跟你說一次,鬧歸鬧,什麼身份,什麼處境掂量清楚。”
溫廣勝慍怒一壓,溫楠酸脹眼。
她對溫家而言,早就不是個血溶於水的家人。
一旦成為對立面,她連寄人籬下的那點傀儡資格都沒有。
“我沒鬧。”
她說得平靜,篤定,溫廣勝攥緊拳頭。
“好,既然你執意,就別怪大伯無情。”
話落,溫廣勝側過她們往裡走,“世傑,溫世傑.....”
“你要喊小杰做什麼?”
溫楠警戒線拉起,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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