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的話,帶衝。
灌入肖海耳蝸,激起不一樣的感覺。
肖海對她一貫印象,清純小白兔。
按賀延洲的話,就是乖到無味。
同她一起,都是看在臉蛋和身材的份上。
帶出去,有面子。
男人嘛,總是享受別人羨慕垂漣的目光。
肖海不惱她的話,維持風度,“我不是延洲的司機,但你是我帶來的,安全送你回去,我覺得很有必要。”
他抄出口袋的鑰匙,想再次錮住她的手肘。
溫楠反應,往側邊拉開一大段距離。
她反感肖海這不帶邊界感的行為。
以前賀延洲在,誰敢靠近她半步。
“肖海,你沒必要這麼負責。”
溫楠再次拒絕。
肖海原地沒動。
眸底卻風起雲湧。
他把手裡的鑰匙換成細細的長煙,側耳,是裡面梁瑩嬌柔的話。
“延洲,你別生氣嘛,我太想你了,才偷偷避開經紀人來這的。”
*
溫楠趕到僑園停車場。
原先金黃的天空,已逐漸染上墨藍。
她低頭翻了翻手機上的時間:六點二十九分。
足足遲到近半個小時。
不過奇怪,周言垏沒有電話,也沒資訊。
她在一排排的車輛間繞著,試圖一眼辨別出男人黑金賓利的位置。
就在她往深處走去,倏地,一隻修長的手臂從側邊撈住了她。
熟悉的氣息一併籠罩而下時,欲將出口的呼救聲,被她硬生生吞嚥回去。
“溫小姐膽子真大,波瀾不驚。”
男人戲謔的話語懸在耳畔,溫楠身子骨不禁輕顫。
這反應,很讓周言垏滿意。
“怎麼,剛誇完,就洩氣?”
他的手掌,冰冰涼涼,隔著那T桖的布料,貼在溫楠平坦的小腹上。
另一隻手又橫穿她腰肢,緊緊將人環抱入懷。
曖味橫生。
這時的夜幕還未降臨。
車場寂靜。
但不代表沒有人來。
周言垏的胸膛,結實,硬挺。
解開的西裝敞開兩側,把身前的小女人層層包裹。
肆意,要她徹底染上屬於自己的味道。
溫楠有些侷促害怕。
怕的是方才肖海那股執意,跟蹤她到車庫來。
也怕被人撞見,尤其是才散去不久的那些同事。
她話語絮絮,輕推著男人如鎖鏈的臂彎。
“能不能先上車說話。”
“怕人瞧見?”
周言垏明知故問。
溫楠時刻警覺,“周先生不會想被人傳謠言的。”
周言垏低笑,藏著不為人知的情愫。
“賀延洲為了利益,當眾把你獻祭給鼎盛,我只不過是應了商場的規則罷了。”
商場的規則。
送酒,送禮,更送美人。
溫楠閉了閉眸,忍著這沁心涼的殘忍,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
離開棋室那會,溫楠並沒有覺得自己多麼難受。
反而慶幸出現的梁瑩,給了她順利離開的契機。
可偏偏到周言垏身邊時,她所有壓抑,或者是無視的情感。
便像隨時要動盪而出的岩漿體。
只要周言垏輕輕挖苦一句,她藏在眼眶中的淚,不可控的滾動。
“周言垏。”
她哽咽,委屈。
撥出一聲,周言垏眉宇輕折而起。
他抬手,掰過她的臉。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