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慢了。
男人肆意的吻已烙印而下。
時輕,時重。
或吮,或咬。
隔著門板外,是經過的腳步。
叩叩——
溫楠驚慌一抖,緊咬住雙唇。
“有人嗎?”
外面的人喊。
她虛虛喘息著。
周言垏的吻沒有要停下的預兆。
是勢在必得的挑釁。
在死對頭眼皮下,侵佔她的女人,這是年少遺憾過的勝負欲。
溫楠被吻得渾身泛軟,沒了一丁點兒力氣。
明明周言垏只是在吻一個地方,她就如同要被交付出去一樣。
有過再一次的實質關係後,她好像對周言垏是沒有任何抗體的。
溫楠不理解,也畏懼這樣的感覺。
手臂抬起,推搡了一下埋首在她頸窩裡的周言垏,欲拒還迎般示意要停下來。
敲了兩下沒回應,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離。
溫楠警惕著聲響,也終於得以開口。
“周...周言垏,先不要這樣好不好,會有人來的,我進來太久了。”
溫楠怯怯哀求,叫魂兒的令人放軟了耳根。
周言垏冷靜下來,再抬眸,是鏡子中嬌嬌弱弱的小女人。
眉眼間,全是被他染上去的春潮柔意。
因方才吻得動情,此時兩人的手臂,一細,一粗,糾纏,重疊到了一起。
無意間觸碰到的柔軟,令她羞澀。
側著身,無地遮羞般往他懷裡躲。
“以後沒我允許,不準單獨來見賀延洲。”
自她推開棋室門那一瞬,周言垏的身體便滋滋冒火。
溫楠嘗試著解釋,“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她仰眸,破碎的小臉素白得楚楚可憐。
“不能答應?”
周言垏看穿她心中的糾結,“被他背叛,取消婚姻,還這麼捨不得離開他?”
溫楠被堵得無話可說。
“溫楠,是你先招惹的。”
話落,周言垏毫不留情掌住她下巴,推起。
赤裸裸的要她瞧清,剛剛落下的吻痕有多麼的顯眼奪目。
這一瞬,溫楠才知道,她招惹了一個比賀延洲更危險的角色。
周言垏的施壓,是無形中的鐵鏈,比正面耍狠的手段更狠。
她像被人畫地為牢一樣。
一步一步地深陷泥潭,而不是衝出牢籠。
“你給我點時間。”
溫楠退一步,打緩衝的節奏。
“多久?”
“很快,處理完我的事,我不會再見他,好不好?”
溫楠的乖順,讓周言垏的氣焰稍稍下去了些。
他移開那隻桎梏的手,改為輕柔撫摸,“等下會談結束,你還要跟他多久?”
溫楠耳邊轟鳴。
周言垏是什麼意思。
溫楠思緒纏繞,周言垏又淡聲給了一句,“六點僑園停車場,等到耐心沒有,我用會手機直接聯絡,不可以不接。”
這話更直白了。
到點見不到人,他不屑與賀延洲正面捅破。
溫楠的心揪成團。
在沒有握到世傑的監護權之前,她不能讓賀延洲知道她同周言垏這層關係。
“怎麼,溫小姐聽不懂?”
周言垏薄唇又傾斜向她,溫楠一個激靈,乖乖應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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