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不動聲色在抖。
“問溫小姐?”
宋婉凝偏過頭睨向被點名的人。
目光流轉間,是探究,是審視。
溫楠佯裝平靜,握緊交疊的手。
周言垏輕挑了下眉峰,手裡的酒杯往長桌一擱,修長的手臂抻了抻。
話語間,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架勢,“是啊,溫小姐可是讓我在全校女生面前,當眾出過糗的人。”
溫楠:“....”
那天新生典禮臺下,有他喜歡的女生在。
是那把無聲的話筒,破壞了他在那女生心中的形象。
溫楠心想,破案了。
難怪自那天開始,周言垏對她積攢的怨氣,越來越重。
現在重逢,每件事都有針對性地挖苦,折騰她。
原來他高中的初戀,是被她這般間接攪黃的。
“原來溫小姐跟言垏是同校?”
宋婉凝頓悟。
林軒閒坐一旁聽戲,“年少難得的回憶。”
意味深長的話,幾句來回,溫楠頭皮發麻。
“那天是意外。”
對視上週言垏的黑眸,溫楠是內疚,是服軟的味兒,“我從洗手間回來,那話筒便壞了。”
溫楠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沒用,她也確實看見賀延洲對她比畫“保密”的手勢。
共犯,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她知道周言垏一直記恨賀延洲,也記恨她。
要她拿心出來做交換,也只不過是藉機作弄。
氣氛凝固。
宋婉凝勾唇,“看來,是段不好的記憶。”
話落,又安撫般揉了下週言垏的手臂,“言垏,翻篇的事就別再提了。”
宋婉凝做足了後來女友的體貼,給周言垏杯中添酒。
她猜想,這初戀同溫楠,一定有著實質性的關係。
越得不到的,越難忘。
無論那個初戀是否真實存在。
今晚,周言垏難得喝得醉。
癱成泥,躺沙發上。
林軒起身,叫了江航送宋婉凝回去。
宋婉凝拒絕,主動要求留下來照顧。
成年男女之間的關係,作為“家長”的林軒,不好出面說什麼。
只是客套推拒了下,“言垏酒醉鬧騰,會讓宋小姐不方便。”
宋婉凝心意已決般,“林軒哥,我同言垏是雙方家長都見過面的,沒什麼不方便一說,何況言垏喝醉了,我不照顧他,誰照顧他?”
說這話時,宋婉凝不偏不倚,睨了眼一旁的溫楠。
溫楠忽略過視線,表現淡然。
林軒乾笑,“我不是也在嗎?”
“林軒哥還要溫小姐照顧呢,怎麼能再照顧一個喝醉的,讓溫小姐也幫忙嗎?”
宋婉凝笑得溫存,也暗暗藏著刀。
間隙間,總要刀鋒相見般對準溫楠。
溫楠挺直腰板,余光中,是面白帶粉的周言垏。
林軒沒轍,喊了聲裡屋的阿姨,“既然宋小姐願意委身照顧,那今晚言垏就麻煩你了,二樓有乾淨的空客房,我讓生活阿姨帶你們去。”
宋婉凝順利留下。
轉身,一副溫柔賢妻的樣子,俯身靠向周言垏。
纖纖細腰,飽滿翹臀。
在所有人背對著的時候,溫楠的視線裡,才是宋婉凝魅惑的腰肢。
“言垏,你先起來,我們去樓上。”
宋婉凝柔聲細語,周言垏抬了下眼皮,下瞬,便聽話地伸了手。
溫楠平移開自己的視線,心成一團麻亂。
“你還睡昨晚那間客房。”
林軒走到她身邊,小聲說話。
溫楠抬頭,細白的手指攪在一起,“林先生,能讓江航送我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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