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蹬著,踹著,就是勾不到他一下。
有備而來,奈何不了他。
“把溫世傑帶走,就以為我掌控不了你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溫楠,你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我,這輩子都得跟著我,我不管你要分手還是要鬧,你都是我賀延洲一個人的。”賀延洲無盡瘋狂。
溫楠搖著頭,哭出聲。
“嘶——”
賀延洲皺緊著五官。
鐵腥味漫過溫楠的唇齒,人還是不肯放手。
有過多次被她反抗逃離的經驗。賀延洲這一次,硬扛到底。
溫楠驚紅眼,腳一直蹬,銀色的高跟甩出了過道。
“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跟我走,我不會讓你留在鼎盛。”
“溫小姐是在這裡嗎?”一道溫暖的女音,從盡頭傳來。
“是的,宋太太。”
“唔——”溫楠咽嗚出聲,死死往賀延洲手臂抓,咬。
賀延洲扣著,就是不放。
工作人員望見鞋子,察覺不對,大聲喊,“溫小姐?”
溫楠蹬得更厲害了。
賀延洲額前滲出冰冷的汗。
他剛被賀泰國保釋出來,外面又圍聚著記者。
再瘋,再憤,聽見腳步聲靠近,也得強迫自己理智。
“溫楠,這事爛嘴裡,不然那份職員合同違約金,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的話再次威脅而下,溫楠重重闔下眼簾。
眼再次模糊視線時,她被髮狠地推了出去。
匍匐倒地,雙肘直接砸下。
溫楠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吃痛哼了聲。
“溫小姐。”
工作人員急跑過來,拐角處已經沒了賀延洲的身影。
溫楠強撐,撐不起,又倒了下去。
“溫小姐。”
“摔傷了,快扶起來,通知言垏。”
陌生的耳語,加上週言垏的名字,溫楠忍痛抬頭,是一個短髮中年女人。
十幾分鍾後,周言垏趕到了休息室。
同時來的還有幾位高層主管,宋婉凝,還有阮玥。
周言垏沉寂的黑眸裡,藏著不為人知的心疼,腔調亦是嚴厲,威懾。
“今晚的安保誰負責?”
其中一主管上前,不難聽出的聲線哆嗦,“周總,今晚到場的貴賓,都是嚴格檢視了邀請函才有放行,層層安保護著。”
“那這個怎麼解釋?”
江航側走出來,替周言垏砸黑臉。
“這...”主管臉色煞白,哈腰,低頭詢問,“溫小姐,你有看見那人五官嗎?”
溫楠魂不守舍,疼得抿唇搖頭。
周言垏視線掃過她發抖的手,“送醫院,調監控。”
“言垏,貴賓們,媒體都在。”阮玥出聲攔住,又得護住鼎盛並未無情的一面,皮肉裡夾著溫和的笑,“派輛車,送溫小姐去醫院。”
說完,又遞眼神給宋婉凝。
“言垏,酒宴是你揭幕,大家都在等你呢!”宋婉凝嬌聲,握上週言垏臂彎,“這件事先讓別人處理,盛典要緊。”
溫楠自知,自己只是個特邀的拍賣師,今晚再怎麼出彩,也終究是個不入流的外人。
何況在阮玥心知肚明的眼皮下。
溫楠覆了覆眸,手肘處的疼痛,讓她話音發顫得厲害,“謝謝周太太的安排。”
周言垏聽出她隱忍的聲音,指骨蜷縮成拳。
阮玥時刻警惕,言語催促,“都杵著做什麼,該怎麼忙都去忙,派車。”
言畢,又佯裝過意不去地望向白了一圈臉色的溫楠,“溫小姐你不必擔心,你的一切,鼎盛都負責。”
她口中的負責,溫楠清楚是另一種意思。
“媽,我們該去酒宴了。”
宋婉凝提醒了聲,宋母的視線,還一直緊貼在溫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