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垏冷清的俯瞰著她,無慾無求的眼神背後,藏著兇悍發狠的索要。
“我知道你還不了,而且會越欠越多。”
溫楠快要窒息了。
若輕,若重的呼吸聲。
每一秒,都被周言垏洞察得淋漓盡致。
“你想我做什麼?”
溫楠抖得不由自已。
“昨晚說得還不夠明白?”周言垏的視線,落在她起伏不定的心口處,“賀延洲現在毀了一半,嘉海也徹底退出了秋宴盛典。”
“我也要一併退出,是嗎?”溫楠的心沉了下去。
嘉海退出,意味著她也一樣。
在周言垏眼裡,她始終同賀延洲,同嘉海繫結在一起的。
“你這麼想跟賀延洲共進退也可以。”
周言垏齒尖微微發狠,但始終沒鬆開那腰肢上的手。
扶著,撐著,幫她穩住好身形。
溫楠知道周言垏這一刻在有意陰陽著她。
反擊掉死對頭那一下,肯定很爽。
現在連帶著她一起,周言垏這招一箭雙鵰,近乎完美。
可沒了這次秋宴盛典,溫楠還怎麼再等下一次的機會。
抵在男人身前的手,逐漸放鬆,改為輕攥那深色西裝的衣襟。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現在需要養溫世傑同強大自己。
就算周言垏說她只會越欠越多。
欠什麼,他要怎麼還,都可以。
宋婉凝已經在他身邊了。
等他膩了,厭了,心底那口氣舒坦了。
久而久之,便也會放過她。
“我不想退出秋宴盛典。”
溫楠咬著粉糯的唇瓣,輕吐,慢求。
周言垏的眉宇間,依舊疏離冰冷,可臉色,在肉眼可見的緩和中。
“不想退出,你想用什麼樣的身份參加?”周言垏伏低過臉頰,溫熱的氣息,吹灑她耳畔。
溫楠敏感,耳尖處,又是點點紅溫,“周先生能給我什麼樣的身份參加?”
她學聰明瞭,因為她在為自己的目的而爭取。
溫楠就是這樣。
只要有她想達成的目標,就會服軟著學乖。
周言垏睨著她,胸腔漫過一絲不悅。
她的所有妥協,都不是在她在為他用心同在意。
“拋棄嘉海,獨善其身的身份,溫小姐能承受這般的輿論壓力?”
他抬手,覆著薄繭的指腹,刮過小女人細膩的肌膚,摩挲在那截清瘦的鎖骨處。
溫楠偏頭,不適和羞恥的曖昧感,攪著她的心。
周言垏說得沒錯。
嘉海退出,她繼續登臺,深陷的輿論,就不止當初她同賀延洲鬧著取消婚姻那麼簡單。
但又如何?
生活是她自己的。
十四年的感情,都能被人隨意丟棄,重新開始,有什麼可難的。
溫楠回過頭,羞怯的臉上,溢位堅韌,“只要周先生肯放行。”
“就算染上同鼎盛不好的流言,也可以?”
周言垏的指腹,滑入她的頸窩。
烏沉的捲髮,漫過修長的手臂,掩蓋去冷白的骨節。
溫楠絲絲髮癢,本能縮了下脖頸,又被拉回,“回答我。”
溫楠注視回那雙黑壓壓的眸,倏地慢慢扯出一絲虛偽的笑意,“周先生不會讓自己捲入流言當中,因為,林先生已經替你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