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垏,伯母並不想介入你們小年輕之間的感情,但有些話,伯母必須說在前頭。】
拐出住院樓,宋母便不再設防。
周言垏駐足下腳步,恭謙聽言。
【伯母您說。】
宋母回頭,眼裡不再是柔和的光,【你同婉凝的事,伯母不怪你,是婉凝自己的一廂情願。】
周言垏不作聲,眸色很淡。
【可你同誰在一起都好,就是不能同溫楠在一起。】
說出這一句,宋母明顯有些兒激動。
周言垏看著,喉嚨輕咽,【為什麼?】
【因為那是我的女兒。】
宋母坦白了一切。
周言垏有過一霎的意外,但也揭開心中謎團。
他不是沒往那方面想過,只是不敢置信。
生活中,哪裡來的一見如故,平白的關心,皆是裹著目的的靠近。
他吹噓過,覺得戲劇化了些。
【這秘密,我本打算爛在心裡,默默在旁關心著,照顧著,來彌補我放下的錯誤。】
宋母有過悲痛,但也是一逝而過,【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溫楠竟然介入了你同婉凝之間。】
【伯母,溫楠沒有介入。】
周言垏沉聲,打斷她的話,立場從未改變。
【我同婉凝彼此都清楚,這一切只不過是長輩的安排,你既然承認自己是溫楠的母親,怎麼可以用“介入”二字,來非議自己的女兒?】
【那婉凝呢?她就該白白承受這樣的打擊嗎?】
周言垏斂緊臉色。
宋母沒有一句話,是站在溫楠身邊的。
【因為你們的事,婉凝暫停下了所有的工作,曾幾何時,她是多麼的光鮮亮麗,她不該被這種失落而裹脅。】
她的口口聲聲,只有宋婉凝。
彷彿對於溫楠認與不認,都是不重要的。
周言垏冷靜地分析著,【所以您覺得,溫楠就該承擔這一切?】
【溫楠已經習慣了,這些年,她把自己磨鍊得既堅韌,又獨立。】
宋母的話語,聽上去像是在對溫楠的誇獎,和作為母親的欣慰。
可恰恰卻徹底顛覆了周言垏,對這位擁有“親生母親”身份的認知。
如果按年齡來說。
宋婉凝確實是溫楠的姐姐。
可她是宋家女,溫楠是溫家女。
眼前的人,若真的是十二年輕的薛白羽,那消失的這些年裡,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她突然的出現,接近,到底為了什麼。
【溫楠不想有這樣的定義,她也想有依靠,有人愛。】
周言垏反駁她。
宋母啞然過半晌,攏了攏披在自己肩頸處的限定絲巾,擋住夜裡的寒風。
如一個冷漠的主觀批判者那般,【沈一辰可以給她依靠,也會愛她。】
【您想拆開我們?】
周言垏直言。
【是你們就不該在一起。】
宋母態度強硬,【溫楠不該搶自己姐姐的“東西”,我希望你能理解作為母親的苦楚,兩姐妹,以後是要團聚的。】
周言垏不屑一嗤,【你真的是溫太太嗎。】
宋母瞳眸驟縮。
如果她是,周言垏祈求溫楠,永遠不要知道。
【你這是什麼話。】
宋母不悅他的反問。
周言垏沒再接話。
只是涼涼掠過,那張含淚,又自認自己是母親的臉,滿眼蔑視。
——
溫楠知道自己那些想法,對周言垏不公平。
“什麼嘛!”
她說得心虛,不敢直視周言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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