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探出頭,“你胡說什麼?”
周言垏黑眸幽幽,俊冷的眉眼沒染著說笑的意味。
“你在我家呆了一夜,孤男寡女,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周言垏把她放到床上,掀開被子,又蓋上,“況且,我們有過實質。”
溫楠臉,火燒火燎的。
被窩裡,殘留著他剛離開的餘溫。
絲絲繞繞的,把溫楠疲倦的身子纏得好緊。
他的枕頭也軟軟的,托起脖頸的高度合適,睡意緩緩捲來。
溫楠平躺,視線駐在他臉上。
“樓下的是我小媽,如果溫小姐真的那麼想曝光的話,可以從床上下來。”
“她會把我當什麼?”
方才他倆的對話,溫楠聽得出,周言垏是有婚事安排的。
豪門子弟,誰都逃不過被家人主宰的婚姻。
“你想當什麼?”
周言垏絲毫一點都不介意,別人誤會他倆的關係。
“什麼都不想當。”
溫楠別過臉。
周言垏悶悶笑意,含在喉間。
就知道他愛戲弄她。
溫楠心底嘀咕了他好幾句。
周言垏單跪在一側,替她拉好被子,又碰了碰她頭髮。
“睡吧,我傍晚回來。”
“.....”
什麼叫“我傍晚回來”?溫楠才不想再繼續待他家。
“周言垏,你都好了。”
溫楠著急,撐起半截腰身。
太快,沒掌握好方向,鼻尖碰到周言垏的鼻樑。
寥寥之間的距離,肌膚擦過,曖昧異常。
周言垏戲謔眯眸,“溫小姐真是說一套,做一套。”
溫楠咬唇,縮回腦袋同身子,藏進被子裡。
“我等你小媽走了就回去。”
“我說了,我還沒好。”
周言垏從床上起開,腔調是不可違背的凌厲。
他人高,身形板正,寬肩窄腰。
站立著整理方才抱她弄皺的衣物,說話時下顎咬緊。
溫楠盯著他,眸底有火,增增上漲的那種。
她自認自己不是個易燃易爆的人,怎麼每次碰周言垏,她就會控制不好情緒。
或許原因就是,周言垏人太壞,嘴太毒。
“你好了,你脖子上的紅斑消了。”
“需要我脫裡面的自證清白?”
周言垏壓落視線,冰冰冷冷的。
彷彿溫楠的話,觸及他底線。
溫楠自知鬥不過他,索性不說了。
等他們都走後,自己再回去就成。
昨晚沒怎麼睡,定鬧鐘起來好多次。
她真困了。
側過身,眼睛閉起,四大皆空睡覺。
至於周言垏多久離開的,她全然不知。
走路跟貓一樣,一點聲響沒有,眼睛又跟著豹子一樣,恨不得撲上來咬她一口發洩。
*
溫楠回到林佳房子,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
離開前,為堵周言垏繼續按罪名的話術,她特意把晚上要喝的湯藥都煮了。
方方正正,就擺他內廳茶几上。
溫楠一路低著頭上樓,沒瞧見停在樓道對面的瑪莎拉蒂。
直到在林佳門口,她抬頭,望見一熟悉的背影。
而聞見上樓腳步聲的賀延洲,看清來人,丟了手裡一半的煙,鞋底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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