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垏要是沒長這張嘴就好了。
“溫小姐,便利藥店到了。”
助理把車子靠邊停下。
溫楠拉開距離,別過頭,淺淺呼吸。
每次周言垏一湊近她,總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要被他吸乾了一樣。
溫楠推開車門,“你跟我一塊進去。”
周言垏一動不動。
大少爺的勁又起來了。
溫楠伸手去拉他手臂。
結實,鼓脹的肌肉,一隻手圈不圓。
“車裡不好衝消毒水,你不是讓我別總只用抱歉嗎?”
她表情很是認真。
周言垏在車裡,往外看。
一側的街道商店,幾乎都是閉門昏暗的狀態。
唯有她身後的藥店,亮著霧濛濛的白熾燈。
夜風灌入車內,吹散她的髮絲。
有幾縷貼上她暖玉般的軟唇,被她無視,只懂牢牢攥住他的手。
“溫小姐只是照顧一時,還是親力親為到最後?”
有過一次“半途而廢”,周言垏果真就不信她。
溫楠心中無奈一嘆,先哄著,處理完傷口再說。
“照顧。”
說完,溫楠拉他進藥店,他沒有甩開。
安靜的街道背景。
貼滿廣告標語,海報的落地玻璃窗,映著一高一低的身影。
溫楠低頭,小心翼翼為周言垏清洗傷口。
“再吃兩顆消炎藥吧,我覺得這樣保險一點。”
濃厚的消毒藥水,被壓在剛纏上的白紗布裡。
周言垏坐在高腳凳上,長腿左屈右伸,看著她最後綁上的小蝴蝶上。
“我是小朋友?”
“嗯?”
溫楠仰眸,周言垏的眼睛沉寂,似深海汪洋。
“系的是什麼造型?”
周言垏腔調裡沒有嫌棄的意味。
溫楠詫然,盯著自己下意識動作,“抱歉,習慣了。”
女孩子嘛,系什麼東西,到最後,都會成板正的蝴蝶結形狀。
溫楠想解開重新系,周言垏卻揹回了手。
“別折騰了。”他淡聲。
溫楠收拾桌面,心裡糾結過許久,“那顆花生糖,是你讓酒店裡的服務生送的嗎?”
他為什麼會突然來江市,為什麼會知道她被賀延洲帶進那家酒店。
又為什麼會知道,有人在看著她。
這些接連性的疑問,溫楠不信周言垏只是單純來“抓她”的。
藥店裡的光線明亮,明亮到可以讓溫楠肉眼可見出他臉上的面板肌理。
一個大男人,面板細膩得宛如人家的十八歲小姑娘。
難怪高中那會,全校有三分之二的女生都鐘意周言垏。
他這張皮相,確實耐看,又抗打。
賀延洲長相也不錯,只適合乍眼看。
兩人比過很多次,有輸,有贏。
但唯獨單單這一點,賀延洲同周言垏不是一個級別的。
周言垏起初是沉默。
溫楠嘗試找答案,“我知道你不是專程來抓....”
“我就是來抓你的。”
周言垏斬斷她的想法,“你在西湘月舍待了一晚上,隔天憑空消失,資訊沒留,電話不通,林佳找不到你,找到了我頭上。”
溫楠心裡涼浸浸一片。
“我不來抓你,是要無端背鍋?”周言垏正聲,又涼薄。
溫楠唇角扯出自嘲。
也對。
她同周言垏之間能算什麼?
連普通朋友都不是。
她在期盼什麼,期盼他的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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