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不敢看他,雖然心裡已經打了悚,但還是順話接話,“那你以後改正就好了。”
賀岑州的眼底多了抹玩味,明明怕他卻還敢嗆他。
他邁著步子過來,站在桌前,姜苒坐在那兒,兩個人一高一低。
明亮的燈光下,他高大的身影落下深濃的陰影,姜苒只覺得壓迫感更重了。
姜苒的下巴忽的一涼,賀岑州的手指輕輕摳起她的下巴,“你似乎跟今天在婚車和婚禮上不太一樣了。”
“你不也一樣?”姜苒迎視著他,鼻息間是他沐浴後的水氣,很好聞。
她與賀岑州的交集不多,她對他的感覺就是人帥有錢還熱心,不像很多有錢的公子哥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上任何人,而且賀岑州給她的感覺很儒雅。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似乎有所誤解,這個男人遠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我的不一樣是因為以前你只是個路人甲,而如今你是我的賀太太,我的女人……”賀岑州沒用她說便已經知道她說的不一樣是什麼。
最後幾個字繞著他的舌尖,味道有些曖昧,溫涼的心跳終還是漏了一拍,她端起托盤起身,“我把這個送下去。”
“賀太太沒有做這些事的道理,”賀岑州懶懶的看著她,“今晚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句句點她,姜苒怎麼會聽不懂?
姜苒也不矯情,“我去洗澡。”
她起身從他身邊經過,雖然她儘量避開與他碰觸,可他溼漉漉的頭髮似乎還是蹭到了她的耳尖。
涼涼的,又燙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