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的視線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嘴角盪漾起一抹笑容。
看來她猜對了。
泡了一桶泡麵,又喝了一盒牛奶,吃飽喝足的她打算躺在沙發上睡個午覺。
剛躺下,靳傾言面色焦急的從樓上下來,直接就朝著門口走去,安小檸問,“你去哪兒?”
他連回答都顧不上,便換上鞋離開。
安小檸也沒多想,閉上眼沉沉睡去。
夢境中,她坐在廟堂的院子內,師父坐在她的面前,笑眯眯的說,“我以為去世之後再也不能與他相見,多虧了你。”
“師父,他讓我做他的幹孫女,說顧家以後不知道會什麼時候發生無人阻擋的災難,也許我能幫上一把,我能答應嗎?”
“尊重你內心的意願,為師覺得你答應他比較好,如此一來,師父也安然放心你在這人世間荊棘前行。”
“謝謝師父。”
靜心師太微笑著的身影漸漸模糊,安小檸猛然坐起身,才察覺這是一場夢。
沒想到師父給她託夢了。
——
傍晚時分,家裡突然來了化妝盤頭之類的人,聲稱應靳夫人的安排前來的,管家將婚紗西服都一一送來。
安小檸試穿了婚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笑了,這是她第二次穿婚紗,明天將是她最動人明豔的一天。
只是天色已晚,靳傾言還未進家,不知去了哪兒。
她一個人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品了一杯小酒,耐心的等他回來。
到了九點鐘,安小檸終於撥打了他的電話,誰知道彩鈴一直在響,就是沒人接聽。
索性她便不再等了,一個人先休息。
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時常睜開眼睛看看身旁,空無一人,再看看電話,沒有未接電話和簡訊。
就這麼到了早晨,她起來穿上婚紗,坐在化妝臺邊盤頭的時候,靳傾言回來了。
直接換上了西服。
沒有任何的解釋,便下了樓。
安小檸手握緊,她覺得她有必要知道他昨晚去哪兒了,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
待化妝師等人出了臥室,她讓人喊他上樓。
“你昨晚去了哪兒?”
“瑞兒摔傷了腿,挺嚴重的,疼了一晚上。”
安小檸微微張開嘴巴,難以置信的問,“你在醫院賠了她一個晚上?”
“嗯。”
“不應該是顧北城陪著她嗎?”安小檸追問,“為什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