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人駕車立即趕往醫院,幾乎是一路小跑到病房。
病房裡只有靳父和坐在那裡低頭的靳傾月。
“爸,這究竟怎麼回事,我媽頭怎麼了?”
“是這樣的,上次小檸出事,你媽去了一趟你那裡,回來在咱們偏庁兩節臺階上摔著了,就碰到了頭,當時出了一點血,當天你媽還說整個月都不再出門了,可是今天下午……”靳父繼續說,“石少川他母親說要見你媽,談談他倆的事,你媽說石少川帶她媽直接來家裡不好,就約一家茶館,包間裡說事,回來都到家裡了,傾月給她開車門,她不知怎麼的一頭給栽下來了,就磕破了頭,流了好多血。”
靳傾言看向自己的妹妹,“你明知道咱媽這個月不能出門,你就不能讓石少川帶他媽下個月再見咱媽?”
靳傾月嘟囔,“他媽張這個口了,我怎麼好意思說下個月。”
“你不好意思說下個月,好意思讓咱媽出事?”
“我也不想啊……”
靳傾言不跟她繼續說這個,問,“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大事,需要住幾天院,但我想,還是住在家裡好,畢竟保險一些。”
“我安排。”靳傾言轉身出了門。
安小檸靠近靳母的病床前,隨後拿出一張細長條的黃紙紅字的符,伸出手將靳母的衣領解開,貼在了她心口上,隨後重新給她拉好領口,對靳父交代,“這條符明早給她拿掉,現在天色已晚了,你們明天出院,回到家應該沒事,剩下的時間裡,天大的事,也不要讓媽出老宅的大門了,因為一次會比一次嚴重。”
靳父記下,“好,那符取掉是扔掉還是……”
“到明早就沒用了,撕了就好。”
“行。”
——
池瑞兒出院後便打算將自己的母親接過來,所以今日她帶了兩個人回了家。
母親正在廚房裡做飯,繼父躺在床上抽菸,看見她回來,當即坐起了身。
“媽,別做了,收拾一下行李,跟我住吧。”
“這是什麼話,我有家,去住你那裡幹什麼,你將來還要結婚,我不能去添亂。”
池瑞兒嘆道,“你住在這裡,我總擔心你,即便我以後結婚,也帶著你,你不會添亂的,媽,去收拾行李。”
“我不去。”池母轉身繼續做飯。
“你們兩個將我媽的衣服什麼的給裝起來,還有戶口本身份證之類的都給帶著。”
池母見她來真格的,百思不得其解,“你說你這孩子,這是強制要帶我走呢。”
“媽,你就跟我走吧,我是你唯一的親人。”
“你爸不是?”
“他不是。”
池母悠悠地說,小聲說,“我知道你對你爸有成見,但我們娘倆走了,剩下他一個,也沒人做飯洗衣服了,孤零零的,多可憐啊。”
池瑞兒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對自己的母親說,只說,“他一點都不可憐,媽,別的我不想再說了,你別做了。”
她上前將池母手裡的菜刀給放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