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嫂子第一次來部隊的時候,就是我跟小萬去接的人,當時小萬剛從醫院看完營長回來,跟我們說營長你結婚了,大傢伙都不信……”
有在現場的人點著腦袋,被陳連長的話拉回那段回憶裡。
“營長你那時候剛休假回來,馬不停蹄又去出任務,冷不丁的聽到小萬說你結婚了,那跟老母豬上樹一樣驚奇,誰信吶。
再說營長你又常年冰塊臉,整個人跟黑麵羅剎似的,連我們都怕你,更別提嬌滴滴的小姑娘了,誰敢跟你結婚。
小萬見我們都不信,據理力爭,還讓我們不要傳你跟林醫生的事情,正說著,結果有人過來說,嫂子來了。”
陳連長說到這裡,黝黑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
“我們到門口一瞧,果然見到嫂子,更嚇人的是,嫂子還跟林醫生在一起,我倆轉身就想跑,可惜沒跑成,被林醫生髮現了。”
周明澈神色動容,他當時受傷在軍區醫院,不知道溫樂瑜去軍區醫院找他時,還遇到過小萬跟陳連長。
陳連長繼續說,“別看小萬年紀小,人卻是咱們營裡最機靈的,我當時看到嫂子太激動,嘴禿嚕個不停,把小萬急的差點上來捂我嘴,生怕我說啥不恰當的話,引起嫂子跟林醫生的矛盾。”
陳連長說著說著,這個看上去粗獷的漢子眼眶卻溼潤了。
“連長你別說了。”
其他戰士們都紅了眼眶。
一想到小萬在手術室裡,大傢伙心裡就跟油煎似的,難受的緊。
周明澈同樣不好受,小萬跟在他身邊,看上去沒個正行,待人卻赤誠。
他不過是在出任務的時候,救了他一次,卻一直記到現在。
用自己的命,還了他一命。
周明澈沉聲道:“大家要對他有信心,一定能挺過這一次,化險為夷,他還年輕。”
陳連長應聲,“是,營長,我們都相信小萬一定能完完整整的出來!”
手術室裡。
溫樂瑜幾乎將小萬身上所有感染後的爛肉挖出來,有些地方還有形成的膿腫,只能切開引流,排出膿液。
“這裡條件不行,很多藥都沒有。”
溫樂瑜皺著眉頭。
既然抗生素沒用,只能另尋他法。
“需要什麼藥?我現在讓人去調。”林楹問道。
“調不到,是我自己配的藥。”
林楹瞪大眼睛,“你自己配的藥?”
常見的抑制感染的藥物不就是那些嗎?不說全部,大部分這裡是有的,樂瑜居然說這些都沒用,只能自己配藥?
溫樂瑜也是無奈,她這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常見的抑制感染藥物沒用,只能自己配。
更無奈的是,現成的藥物都是成品,她所需的是中藥材,這裡缺少幾味藥,只能回市裡拿。
溫樂瑜點頭,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林楹道:“那怎麼辦?咱們現在回市裡?”
只能儘快回去了。
不過在此之前,溫樂瑜用現有的藥,儘可能的抑制住傷口感染的速度,又用銀針封住幾處穴位,算是基本控制住了。
不過也得儘快使用藥物,才能避免截肢的風險。
之前的‘生死回春’針法都是聽別人講,真實見到溫樂瑜行針還是第一次,林楹算是佩服了。
就這麼幾針,就封住穴位了?
太神乎其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