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芬回過神,卻哭的更兇了。
“我一個農村婦女,除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還會個啥?在市裡找工作?那不是做白日夢。”
旁邊有個家屬點頭。
“是啊,普通婦人一沒關係二沒人脈的,在市裡咋找工作,就是撿垃圾都活不下去。”
更別說屠芬還帶個孩子。
圍觀的家屬們都覺得溫樂瑜異想天開,提的建議沒一點可實用性。
屠芬哭的更兇了,彷彿天塌下來沒有活路。
她看了看兒子,絕望的閉上眼,難不成真回老家,給黃家當一輩子的老黃牛,供人磋磨?
“媽,我餓了。”
她兒子哭累了,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餓,“我們回家吧,你快做飯我要餓死了。還有爸爸怎麼還沒回來?”
屠芬的心被揪著疼。
兒子雖然平時調皮搗蛋,卻是她唯一的慰藉與希望。
看溫樂瑜沒有絲毫鬆口的樣子,她抹乾淨眼淚。
“你爸爸出任務去了,這次時間長要很久才回來。餓了?回家媽給你做飯吃。”
她帶著孩子站起身,蹣跚著步伐走進隔壁小院。
黃營長雖然受懲罰,但家屬院這邊的房子沒有立刻收回去,這點人文關懷部隊裡還是有的,給屠芬一些時間準備。
不過時間給的再久,等黃營長的懲罰正式下來,也得搬走。
大概也就是這兩天的時間。
屠芬帶著孩子回去了,隔壁院裡時不時傳來婦人抽泣的聲音。
溫樂瑜回到屋裡沒一會兒,房門又被敲響。
這次來的是餘紅晴。
“餘嫂子,你是為了屠嫂子事來的?”
餘紅晴原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覺得不該她來說這個話,進屋後欲言又止扭捏著不知道怎麼說。
誰知道溫樂瑜率先開口了。
還道明她的來意。
餘紅晴嘆息一聲,看了旁邊的周明澈一眼,不太好意思。
“哎,屠芬日子苦,黃營長犯的錯,不該牽連到她。”
溫樂瑜沒搭腔。
其實夫妻一體,屠芬能夠住進家屬院也是因為黃營長,現在黃營長犯錯,屠芬承受收回家屬院的後果也是應該。
餘紅晴試探道:“黃營長那事……真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溫樂瑜回覆的很冷漠,“沒有。”
不過她這個冷漠不是針對餘紅晴,單單針對黃營長。
從他決定做出那等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後果,這是他該的。
其實餘紅晴也知道,她男人二營長跟她說過了。
但她看著屠芬的樣子,於心不忍,這才來找溫樂瑜說說話。
她話裡話外都是屠芬日子過得不容易,從前在鄉下沒隨軍的時候多苦,好不容易熬出頭隨軍住進家屬院,沒了婆婆磋磨也不會累的跟老黃牛一樣。
日子好起來沒幾年,居然又要回去。
餘紅晴也是心裡憋悶難受,跟溫樂瑜絮絮叨叨說了大半天,才回去。
“怎麼了?”
周明澈看溫樂瑜情緒不高,柔聲問。
溫樂瑜坐在周明澈腿上,兩手圈住他脖子,兩人面對面貼的很近。
“澈哥,如果我說,讓屠嫂子去製藥廠工作,你同意嗎?”
剛才餘紅晴的話終究讓她心軟了幾分。
黃營長做的錯事,屠芬一點不知情,她們對黃營長的恨不應該牽扯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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