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瑜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跟她道什麼歉。
鑑於黃營長當初毆打屠嫂子,溫樂瑜對黃營長沒多少好感,家暴男都應該受到制裁,更何況黃營長還是當兵的。
也就是屠嫂子替他遮掩,要不然這身軍裝都得脫。
溫樂瑜淡淡道:“如果因為屠嫂子的話,不用跟我道歉,該道歉的物件是屠嫂子。”
說完,溫樂瑜就想走。
“等等。”
虛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叫住溫樂瑜後,黃營長甚至不敢去看溫樂瑜的眼睛。
“不是我家那口子的事,是……是周營長。”
周明澈?
溫樂瑜轉身盯著他,雙眼微眯,“你有他的訊息?”
黃營長嘴唇蠕動,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最終不知道是不是溫樂瑜眼神太過犀利,還是內心實在受不住煎熬,糾結之下他道出實情。
周明澈執行的偵查任務本是接替他去。
一開始上頭髮下這個任務,囑意的人是周明澈,黃營長看不慣上頭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周明澈,也嫉妒所有功勞都被周明澈攬走。
便主動接下任務,還在團長面前立下生死狀,完不成任務不歸隊。
他意氣風發帶著人出發,卻小瞧任務的難度。
足足半月過去,都沒帶回有效資訊。
上頭派人勒令他回來,換周明澈。
黃營長一想到什麼好事都被周明澈佔去,受部隊重視,前途無量,娶的媳婦兒還是溫樂瑜這種嬌軟體貼大美女。
不僅醫術了得,在軍方都有人脈,林師長對她青睞有加。
反觀他,樣樣不如。
憑什麼周明澈這般順風順水?
嫉妒如藤蔓在心裡瘋長,將他包裹,利慾薰心驅使下,周明澈找他交接的時候,他故意提供探聽到的假訊息。
讓周明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隊進入敵軍武裝防護極為嚴格的地方內部。
除非有通天之能,一旦被發現,沒有回來的可能。
而現在,距離周明澈帶隊出發已經過去半個月。
期間沒有一點訊息傳回來,杳無資訊。
而部隊相信周明澈的實力,之前也不是沒有一點訊息沒有的情況,最後都是周明澈出色完成任務安全歸來。
便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才導致,部隊這邊還不知道周明澈已經危在旦夕。
說完這些,黃營長狀似狠狠鬆口氣,他眼角滑落兩行淚,無神地盯著帳篷頂部。
“如果這次不是你救了我,這輩子我都會死死瞞住,周明澈身死,沒有人知道是我給的假訊息。”
溫樂瑜腦子嗡的一下。
連日裡的勞累加上週明澈凶多吉少的稍息讓她腳下一軟,險些站不住。
江淼進來便見到溫樂瑜臉色煞白,猛地衝過來扶住她。
“魚魚,怎麼了?”
黃營長看著溫樂瑜,說出最後一句話,“通知部隊吧,派人去救他,應該……還來得及。”
溫樂瑜回過神,冷冷的瞥了一眼黃營長,大步走出帳篷。
她不認識邊境部隊的人,更不知道駐紮地在哪兒,唯一能聯絡上的只有何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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