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恩人!”一名婦女手指江明月,語氣非常激動。
其餘眾人也瞬間眼神鎖定,紛紛衝到她面前。
“恩人,多虧了您啊,否則我們就完了。”
“我被他們拐賣進村子裡三年,跑過無數次,每次都被抓回來,如果不是恩人這次我會自殺。”
接婦女兒童們的公安紅了眼眶,心裡也挺難受
面對這種情況江明月頗為手足無措,她不懂該如何處理人際關係。
此時,辦公室內,彙報的公安剛離開。
“您認為此次柺子事件有沒有疑點,我總覺得不對勁,一個小女生怎麼可能有力氣對付整個村的人。”南莊鎮派出所所長小心翼翼道。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抿唇,聲音中帶著嚴厲與冷硬,“你不能,不代表別人不能。”
所長瞬間明白這位是有意見了,他心裡真是有苦說不出,怎麼偏偏這位臨時出事了。
他絕不能輕而易舉放過南莊村這些人,柺子們按律槍斃,從他們手上買媳婦,孩子的也得吃牢飯。
“她們不像本地人,身上還帶著包裹,應該是流放途中被拐了,你寫封信說明情況,再發五十元獎勵,十斤肉票,三十斤糧票,派人護送她們去流放處。”男人道。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對英雄,我們要給好政策。”
“是,您考慮的周到。”所長連點頭應下。
他試探看著男人,“這會兒天色已晚,您又舟車勞頓,不如先去後頭休息?”
男人嗯了聲,揉了揉緊鎖著的眉頭。
在治安方面,無論南莊鎮或其餘地方都要猛抓,嚴打,絕不能有半分疏忽。
點頭哈腰送男人離開,所長這才深深吐出口濁氣,他半點都不敢歇息,忙拿起鋼筆奮筆疾書。
日出從海平面升起時,江寶珠等人順利到達海島,船即將靠岸。
岸邊站著許多看熱鬧的,以及對互相攙扶著,翹首以盼的夫妻。
看清兩人時江寶珠唇輕抿,是大伯與大伯母,他們看著瘦削了很多,估計在海島日子不好過。
想到江明月施加在自己身上那些痛苦,她眼底浮現不懷好意的冷。
船靠岸,船伕把梯子拉下去,船上眾人這才往下走。
江寶珠來到白靜雅,江懷安夫婦兩人面前,笑的恬靜又溫柔,“大伯,大伯母,你們來接堂姐嗎?”
不待兩人回答,她露出可惜的表情,“堂姐好像反悔不願意到海島做知青了,她在火車半路時突然下車,我還找了很久呢。”
“對不起,大伯,我也沒想到堂姐會那麼做,要早知道的話一定牢牢盯著她。”
“寶珠,你跟他們道什麼歉,是你堂姐自己不要臉,還半路反悔,她以為這知青是她想做就做,想不做就能不做的?”李雪梅立刻反駁。
她真是見不得江寶珠受半點苦,江明月一家人肯定沒少欺負她。
“不會的,明月不會那麼做。”白靜雅想都沒想就反駁。
江寶珠瞬間眼眶通紅,抽抽搭搭可憐道,“那大伯母覺得我在說謊嗎?如果堂姐跟我們一路同行,現在為什麼沒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