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門口,蕭澤渝看著外面的大雨,臉色漆黑如墨。
正當他打算邁入雨中時,前方出現兩道人影,其中一道正是江明月。
她渾身上下被大雨淋溼,顯得曲線曼妙,黑髮貼在臉側有脆弱之感。
只是從她渾身煞氣看,似乎要找誰的麻煩。
在蕭澤渝注視江明月時,她也抬頭看他,見他身上乾爽她更不得勁兒,心中怒氣陣陣往外湧。
李澤成完了,她絕不可能輕饒他。
江明月走到蕭澤渝身旁,打算直接無視他,卻被拉住手腕。
她嘴唇緊抿,轉頭看他時眼裡似乎有刀子。
蕭澤渝將披著的外衣脫下,意有所指,“江知青,披件衣服吧。”
這人發什麼神經?
意識到不對的江明月垂頭,頓時明白了蕭澤渝的意思,她沉默著將衣服披在身上。
“多謝。”
“舉手之勞。”蕭澤渝道。
他對別人都言簡意賅,到江明月這兒就像完全變了副樣子,絕不讓她的話落在地上。
二柱撓了撓腦袋,即便他有點憨,也隱約覺得不對勁。
江明月走進大隊時引起許多人注意,女知青及海島女生們都憤怒盯著她。
她為什麼披著蕭長官的衣服,剛才還站在門口和他說話!
意識到這些各色眼神都是因為衣服,江明月頗有些頭疼,又沒法兒脫了還給蕭澤渝。
她現在身上確實不方便,脫了關注她的人只會更多。
在這些人中,唯有李澤成和張狗子頗為失望,二柱怎麼就回來了呢?
大隊長見二柱出現,上前一拳打在他肩膀處,“你小子剛才去哪兒了?怎麼身上這麼溼?”
二柱沒來得及回答,江明月率先問,“大隊長,二柱差點被人害死,這事您管不管?”
“什麼?”大隊長瞪大眼睛,音調中帶著震驚。
其餘村民和知青,蕭澤渝和梁文博都朝這邊看來。
二柱哭喪著張臉講出發生的事,讓大隊長趕緊給他做主。
被提及的張狗子和李澤成都臉色鐵青,兩人眼神對視。
原本他們只是綁了二柱而已,奈何今天偏偏下雨,差點弄出人命關天的大事。
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這事跟他們有關。
“二柱,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澤成不可置信問。
從他表情看,他似乎是被冤枉了。
“你說我指使張狗子要殺你,這怎麼可能?我有這麼閒嗎?”
張狗子也上前兩步,“二柱,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啊,我什麼時候綁你了?”
“咱倆關係這麼好,說是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都不為過,我害誰也不可能害你呀。”
二柱真沒想到張狗子和李澤成會這麼不要臉,明明是他們做的,卻沒有一個人承認。
他本來就嘴笨,眼下被兩人連番質問,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澤成恍然大悟哦了聲,“我看二柱這麼說都是江明月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