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複雜回到男知青屋子裡,聞著滿屋臭味蹙眉,這些人怎麼這麼髒。
清亮的光代替昏沉黑暗,幾聲雞叫在寂靜清晨響起,不多時家家戶戶就升起炊煙。
昨晚折騰半夜,江明月今天打算賴床,想必蕭澤渝也能理解,她不去都是理所應當。
蘇雪和王詩涵兵荒馬亂收拾著,她自己躺在床上,這幅景象確實挺爽。
“攀上男人就是好,連上工都不用,我要是有副好皮囊就好了。”王詩涵陰陽怪氣,十分眼紅。
蘇雪在旁聽得抿唇,臉色不大好看。
江明月原本就沒睡著,只是躺著而已,聽到這話坐起身將翹起的頭髮按下去,語氣故作苦惱,“對啊,我連上工都不用還有工分,這樣閒著怎麼辦啊。”
“好羨慕你,長得醜可以每天下地辛苦勞作,不像我這麼清閒。”
這番陰陽怪氣讓蘇雪噗嗤笑出聲,王詩涵嘴唇抖動,顯然快要被氣死了。
但話頭是她開的,江明月只是接下去而已。
王詩涵跺了跺腳,冷哼一聲迅速朝外走去。
“明月,你最近說話的功力越來越厲害了。”蘇雪豎起大拇指。
江明月勾唇不置可否,再怎麼說也跟蕭澤渝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多少當然有學到點。
比起他來,她還差很多。
躺到半晌這會兒,江明月才起床收拾。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在上工的王詩涵輕輕溜到了江家茅草屋,白靜雅和江懷安的住所。
她鬼鬼祟祟左顧右盼,確認沒人後試探著想把鎖開啟,本來就是把破鎖,掛在這兒也只有裝模作樣的作用,一拽就開了。
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王詩涵肉眼可見興奮起來,她再次左顧右盼,輕手輕腳進入屋內。
殘破茅草屋收拾的倒挺整潔,井井有條,一看就知道住在這裡的人是會過日子的。
王詩涵手放入兜裡捏著那塊懷錶,她得找個好地方藏。
她沒發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剛才二柱替大隊長跑腿,正往大隊走時見王詩涵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就跟了上來。
“你在做什麼?”
二柱高昂的聲音響起,王詩涵正準備把懷錶放在枕頭下,被這聲嚇的手一鬆,懷錶叮叮噹噹墜落在地。
她當即氣得不輕,東西是周玥留給她的,說有大用處,也是她身上最貴的。
原本打算用來陷害江家夫婦二人,現在可好,直接打水漂了。
面對目瞪如銅鈴的二柱,王詩涵連蹲下身撿起殘破懷錶的膽子都沒有,著急忙慌就要往外衝。
她手腕卻被他一把抓住,狠狠的捏緊。
“好疼,你趕緊把我鬆開。”王詩涵急切道。
從來沒這樣對待過女人,二柱立刻鬆了手。
可就是這麼一鬆,王詩涵找到機會頭也不回,迅速朝外跑去。
這女人賊的跟耗子似的,二柱憤怒咬著牙追。
她逃,他追。
王詩涵聽到身後傳來的跑步聲,人都快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