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涵完全沒發覺,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順著江明月思路走。
再這樣帶下去,絕對會被帶進坑裡。
江明月翻開懷錶蓋子,裡頭時鐘已經完全被損壞,另外一頭是個小女孩和男人的照片。
小女孩被男人抱在懷裡笑得非常開心,只能看到上半身,從樣貌依稀可辨是周玥。
“可這懷錶上的照片是周知青,王知青又跟她是最好的朋友,你怎麼解釋?”江明月從善如流問。
王詩涵喉頭髮哽,她確實解釋不了。
周玥和知青點其餘人關係點頭之交而已,沒到送私密懷錶的地步。
王詩涵急中生智,想起自己在村民們面前說的話,“懷錶是我在掙扎的時候掉下去的,只是個懷錶而已,也不能看出什麼。”
“二柱對我耍流氓是真實發生的事,你們必須把他送進公安局,否則我就親自去公安局舉報海島幹部不作為!”
因為心虛王詩涵說話聲音越來越大,也更加激動。
江明月指關節屈曲重重敲擊桌面,“王知青,剛才你好像說懷錶是我或者二柱的,現在怎麼又是你自己的了?”
說話顛三倒四,翻來覆去,顯然有問題。
王詩涵意識到自己有言語錯誤,她心中慶幸這會兒辦公室裡只有江明月,沒別的幹部或者村民。
既然已經被戳破,那她索性說出真相。
反正村民們也不會知道,想到江明月得知真相,卻沒有力量幫助二柱的樣子,王詩涵心裡格外爽快。
她抬了抬下巴,表情無所謂,“確實,二柱從沒有對我耍流氓,一切都是我自己編造的,但那又如何,只要我編他就是對我耍了。”
“一個懷錶而已,難道江知青覺得能給他翻案?”
江明月聽到這話臉色突變,露出王詩涵期待的憤怒神情,“你為什麼這麼做?”
王詩涵冷笑,“因為他運氣不好,非得在我放懷錶的時候出現,我原本想誣陷你爸媽的,是他替他們擋了一盞。”
“江知青,為什麼跟在你身邊的人運氣都那麼差,你是不是天煞孤星啊?”
江明月看著王詩涵此時的表情,心裡其實覺得挺疑惑,為什麼人的變化能這麼大。
明明前段時間還好好的,就是因為沒答應帶她出海島,她立刻變了個人。
江明月不明白,王詩涵為什麼覺得她一定要同意帶她走,她們關係有那麼密切嗎?
見她略微失神,王詩涵以為是她怕了,開口時更加尖酸刻薄,“江知青,我實話告訴你,二柱被帶走後我要再去趟公安局。”
“到時我就舉報大隊長說的不符,二柱已經把我欺負了,整個海島的人都向著他,到時候你說會怎樣呢。”
“不止二柱完了,整個海島都得倒黴,蕭長官絕對會受到牽連,說不定還要因此丟了官位。”
這招確實又狠又毒,江明月不明白王詩涵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
“有必要嗎?”她問。
聽到這個問題,王詩涵臉色猙獰,“當然很有必要,憑什麼沒必要。”
“江明月,我就是要讓你沒靠山,大家都是知青,可只有你一人順風順水,還成了蕭長官身邊的人,這樣的好機會為什麼不能給我。”
王詩涵一吐為快,想將心中怨恨全都疏解,反正江明月就算聽到這些也不能跟別人說,說了也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