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簡單利落地將手裡的東西收拾妥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但看你行為做派也不像什麼惡人,你就在我這裡先暫住休養一陣子,等傷好了再做打算吧。”
陸晏回感激不盡,“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盡,來日必有重謝。”
姜晚等的就是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一下真誠許多,“客氣了。是了,我叫姜晚,你可以叫我阿晚。”
“阿晚姑娘。”
陸晏回自我介紹,“在下陸懷與。”
不是謝明州?
姜晚轉念一想也對。
萍水相逢,素不相識,謝明州對自己態度保留胡謅個假名也正常。
直到後來,姜晚才知道晉王陸晏回,字懷與。
“你好好休息,時候不早了。”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姜晚沒準備多留,轉身欲走。
陸晏回想起外頭那些屍首。
姜晚想了想,“不用理,明日再處置。”
*
姜晚能怎麼處置?自然是報官。
這日一早,姜晚家門口就熱鬧了,門裡站滿了衙差,門外圍滿了街坊。
“這,這……”
眾人看見地上躺著的三具屍首,驚得下巴都差點脫臼了。
牛典史亦是難以置信,“姜大夫,這是什麼情況?”
姜晚輕描淡寫,“南湖山的山賊,不長眼撞在我手裡了。”
山賊?!
這兩個字一出,可把門裡門外的人都驚著了。
眾人驚疑不定,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但沒錯,就是山賊。
山賊的身份並不難確認。
舉凡在南湖山落草的山賊,右肩上都有一個南湖山形的刺青。
這幾個人,都有。
眾人既怕又好奇,看這三個山賊都是身強體壯,姜春丫一個小妮子,是怎麼制服的?
還是,其實姜春丫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春丫,你還會武功不成?”
“我不會武功。”
姜晚否認,“他們是自己解決自己,自相殘殺死的。”
眾人難以置信,“怎麼可能?”
姜晚看了眼外頭圍觀的街坊百姓,“用了點藥而已,醫藥不分家嘛。”
衙門的人恍然大悟。
差點忘了,姜大夫可是醫家高手,弄點亂人心智的迷藥幻藥肯定不在話下,不像他們只能硬來。
倒是外頭一幫街坊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怎麼聽這話裡的意思,平平無奇的姜春丫有了不得的本事?
對了,這幫官差們不還一口一個姜大夫嗎?看樣子還挺尊重的?
姜春丫啥時候成大夫了?
她會醫術嗎?沒聽說啊。
眾人七嘴八舌地追問。
言語解釋太蒼白,還是行動最能說明問題。
姜晚隨機挑了幾個圍觀群眾出來,用實力說話。
“脾胃有疾,消化不良,飯飽胃脹,噯氣不止。”
“失眠多夢、顴紅潮熱,腰膝痠軟,乃腎陽虛之症。”
“腿有痺症,風邪鬱滯,逢陰雨天氣發作,痛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