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一位故人。”
趙野雲淡風輕的回答，稍有思念。
“先驅一直很好，我馬上稟告……”何權不敢耽擱。
真是鬧了好大的烏龍，兩人竟然想要對先驅者的故人動手。
“不必了，一切都隨緣。”
趙野不喜歡刻意，道法自然，生活自然而然最好。
倘若阿寶因為這件事專門跑過來，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是，是。”何權口頭上答應。
他心中想好，不會主動洩露趙野的身份，不過將《雲鑑八法》送給先驅，這應該算得上是另外一件事吧。
“我嫌麻煩。”趙野補充了一句。
他看何權神色，便猜出他內心在想什麼，於是提醒了一句。
“明白，明白。”
到現在，何權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如今對他身份的崇敬，遠高過對他實力的畏懼。
趙野沉思了片刻，抬頭看著何權。
“有什麼，您直接吩咐，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何權很有眼力勁，他看出趙野眼神中有些猶豫。
“我在想，發生了這些事以後，怎麼做回普通人。”
何權明白了。
這就是閒著無聊，到俗世裡扮豬吃老虎的主啊。
當然，他話不會這麼說：“原來您是想體驗人生啊，我倒是有個主意，只是待會要冒犯您幾句，還請不要怪責。”
“應該的。”
“您不會生氣吧。”何權繼續問，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不會。”
“那您看，我這樣……”
“囉嗦。”
……
十分鐘後。
趙野解除禁制。
可以重新聽到外面有人來回踱步，還有嘈雜的議論聲。
門外，董事長洪建超的手機響了。
他敲了半天門不見動靜，已經頭大如鬥，瞥了眼手機號，連忙按下接聽鍵，唯唯諾諾答應幾聲，便招呼江雨彤過來，重新開門。
這一次，辦公室的房門被輕易開啟。
見到屋內情況，兩人呆若木雞，驚愕的說不出話。
“把門關上。”
何權聲音冷漠，衝兩人劈頭蓋臉一頓罵。
“這是你們招來的好員工！十二組研究的是什麼課題，為什麼會引過來亂七八糟的人，知道今天晚上公司承受多大損失麼！”
洪建超心裡好不委屈。
奈何低人不止一頭，只能聽著，心裡邊將趙野恨得要死。
都是因為這個掃把星，才讓自己這麼倒黴。
公司裡，多數人都知道洪建超只是名義上的董事長，掌權的另有其人。
不過董事長被罵，也確實是少有的事。
站在走廊的那些人聽到聲音，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已經有人拿出手機八卦。內容多是講前段時間入職的小組長，連累董事長受訓，估計要被解僱。
這也是趙野期許的效果。
倘若公司同事都將董事會當成他的靠山，表面對自己阿諛奉承，會少了很多樂趣。
……
……
離開公司，已是深夜。
出門時，十幾個人聚在路面溝壑前。
有人還在拿手機拍照片，發到朋友圈裡面。
“你看，我的天吶……這得多大破壞力！”江雨彤感慨著，最近半個月發生的事，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人類戰爭中的核爆不比這恐怖的多？”
趙野坐在副駕駛。
剛離開辦公室時，這位江主管便命令自己，必須跟她走。
而後，趙野被一路拽到了停車場。
看她緊張的樣子，仍舊驚魂未定。
“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麼？”江雨彤無奈，兩個修道者尋找趙野時說的話，成了她的夢魘。
“啊？”
趙野一頭霧水。
“我們，都是螞蟻。”江雨彤幽幽嘆息。
“是啊，天道面前，眾生都是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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