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記憶湧出腦海。
當年,父親和弟弟勢同水火,矛盾越發劇烈。
韓明德誣陷弟弟勾結競爭對手,出賣韓家。
這番話,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韓明德的謊言並不嚴謹,仔細去調查,便能明辨出真假。但是,韓道顯卻相信了,或許父親只是要懲治弟弟的一個藉口……
結果,韓明盛被逐出家門。
韓家只剩下一個接班人。
“喂,想什麼呢?”刀立河見韓明德愣住,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韓明德回過神來,問:“韓明盛回來了,這個畜生還有臉回來,他在哪?”
刀立河吁嘆:“想不到,你這一個大哥也這麼恨他。”
“當然!”韓明德解釋道:“韓家的臉都被他給丟盡了,如果回來,我也不會讓他進家門。”
電梯到了。
刀立河盯著韓明德的臉,凝視了幾秒鐘。
韓明德內心緊張,摸了摸面頰,想看看上面有無髒東西。
刀立河離開時,嘆了口氣。
他的眼不花,看出來老大的反應太緊張。
韓明盛沒有在醫院多逗留。
他要去拉攏霍家,儘早做好防備。
從小,韓明盛就天賦異稟,樣樣事情超過他。他若是重回梁州肯定是為了爭奪家業,自己不能落敗。
……
月朗星稀。
老道爺下山了。
一身布衣、長髮披散,頗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知道他下山訊息的人很少。
他在山上呆了四十年,已經不認識下山的路。
還好,有李福海引路,他奪了使徒的道根,正偷偷煉化,被老道爺抓差,一百個不情願。
兩人徒步往下走。
嘎吱!
一輛車攔在面前。
老道爺皺了皺眉,憑他的實力和身份,很少有人敢不恭敬。
車門開啟,鑽出來一個瘦瘦的高個子,他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墨鏡,走到老道爺身邊,說道:“道爺,您請上車。下山的路還很長,我送您。”
“你是什麼人?”李福海喝道。
高個子不吭聲,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他站在那,渾身上下冒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李福海只是看著他的影子,便覺得後脊背一陣寒冷。
“老道爺,這次有些唐突。我沒別的意思,只想邀請您去見一個老朋友,順便再閒聊幾句!”高個子開啟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福海喝道:“老道爺別上車,我看他這個人有古怪。”
“真有意思,我剛下山就來了邀請。”老道爺身為修道者,五官敏銳遠勝常人,從對方氣息中便能感知他實力不淺。只是麻煩真若來了,躲也躲不掉。
“您不下山,不敢打擾。”高個子說的很客氣。
李福海卻覺得其中隱藏著莫名的兇險,因為高個子身上籠罩著一層模糊的影子,讓人看不透。也不知他是用來什麼手段。
“你是誰,老朋友又是哪一位?”
“我是李雲初,至於老朋友麼,別人不能聽到。”高個子手掌托起,一團影子打在李福海身上。
影子打在李福海身上。
頓時,他的所有感知被遮蔽,外面灰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聽不到。
他正想使用術法打破這一切的時候,灰濛濛的影子散去了。
李雲初請兩人上車,態度十分恭敬。
沿途中,老道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車子行駛到鬧市,李雲初遞過來一張門卡,說:“老道爺,這兩天您可以先住我家。晚上我要去接錢博士,他有一項新的發明可以改變世界。三天後,我引薦你們認識。”
老道爺收好門卡下了車。
李福海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等車子問:“發生了什麼事?”
老道爺帶著幾分惆悵,吁嘆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恐怕過不了多久,劫難就會到了。”
……
……
接機這件事,李雲初不敢怠慢。
他很期待錢博士的發現公之於眾,再掀起一場基因革命。
新神主導著這一切。
那時,新神的力量會再一次增強。
為了安全起見,錢博士乘坐的是私人飛機,行程路線嚴格保密。
航班將於二十二點四十分抵達鹿遠機場。
時間來得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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