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趙野搖搖頭，“那一碗麵牛肉，你請的已經夠多了。”
“面牛肉？”女老闆食指撓了撓白皙的下巴，莞爾一笑，“那是牛肉麵啊。”
“牛肉麵，是牛肉少，面多。你的面正好相反。”
“嗐，最近生意不好，肉存著也是浪費。”女老闆問，“我看你愣神那麼久，有心事？”
“我在等人。”
趙野說完，目光看向門外。
“是在等一個好看的小姐姐吧。”女老闆調侃著說：“你坐在這老半天也不打電話催促，男人只有在等女人的時候，才這麼有耐心。”
趙野沒反駁，笑著說：“這你都看得出來？”
“那當然嘍，而且你們還沒有交往，我說的對麼？”女老闆說話時，仔細打量著趙野，想從他的神情中多捕捉到一些什麼。
“沒錯，你又猜對了。”
“那當然嘍，男人等女人的耐心是有先決條件的，那是他們沒得到手的時候。”
“應該，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吧。”
“嗐，那是他們能力不夠。你看哪一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哪個大臣不是三妻四妾。”女老闆說：“沒有能力的人，能不能抱住一個在懷裡捂熱乎都說不定，更別提去找別的女人。”
“說的也是。”
趙野見她眉宇中有幾分幽怨，覺得她情路肯定不怎麼順暢。
“不過，你跟那些男的不一樣，你得當心。”女老闆拉開椅子，坐在趙野對面，一本正經的說。
“當心什麼？”趙野見她苦口婆心，有了幾分興趣。
“當心被女孩子騙啊。我看你很老實，也不像玩弄感情的渣男。這個社會，不是男人騙女人，就是女人騙男人。男人想吃肉，女人也想開葷啊。到時候，你一個把持不住，就上了我們女人的當。”
趙野說：“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啊，怎麼這麼多感悟？”
“誰還沒遇到過幾次渣男。”女老闆說：“你呀，也警惕點。要不是我看你像個老實人，才不跟你說這麼多呢。”
“那得謝謝你。”
趙野話音剛落，小吃店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江雨彤步伐輕快走了進來，她見到趙野忽然一愣，低聲道：“你……也在啊。”語氣聽起來酸酸的。
蔣英縱剛走進來，見到趙野後乾笑了一聲，深情拘謹。
“你朋友來了。”女老闆站起身，笑著說：“你們兩位想吃點什麼？”
“我來一碗酸菜牛肉麵，涼拌個小菜。”江雨彤點了菜，走到走到趙野對面，拉開女老闆旁邊的椅子。
“你坐這兒吧。”女老闆起身讓開，說：“你們沒吵架吧，我看小哥愣了半天，好像有什麼心事。”
“哦……”江雨彤若有所思，輕輕道了一聲謝。
她心頭甜絲絲的，覺得趙野還是在偷偷關注自己，只是他既然都來了，為什麼不上去呢？
蔣英縱點了餐，硬著頭皮坐在趙野旁邊。
他覺得自己像是個偌大的電燈泡，雖然兩人還沒正式交往。
這種氛圍，讓他亞歷山大。
這頓飯蔣英縱吃的很快，他忘了面是什麼滋味。吃完後找了個藉口便離開。
江雨彤細嚼慢嚥。
她淺粉腮幫一鼓一鼓的，筷子夾菜時動作輕巧，宛如柔舞。
吃過飯，兩人離開小吃店，並肩而行。
江雨彤想到開門時兩人肢體接觸那那一剎，又有點緊張，說：“我下午去一趟公司。”
“正好，順道。”趙野仰起頭，看著天上的流雲。
那笨蛋使徒，跟蹤自己那麼久，佈置了那麼久，一個陣法那麼難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