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野將手抽回。
他繞到副駕駛,開啟車門,說道:“溼巾。”
司機丟下槍,慌忙開啟儲物盒,拿到溼巾,雙手顫慄著遞過去。
“好。”
趙野取溼巾擦了擦手,說:“以後別做門徒了,你不適合這一行。”
“行,保準不做。”
“知道這些垃圾怎麼處理麼?”趙野掃了一眼槍,目光又落在殺手身上。
“燒燬,丟了,埋了……”司機說,“您說怎麼著,我就怎麼幹,全聽您的,我就為了活命。”
“別在回來,垃圾箱幫忙開啟。”
司機開啟車載垃圾箱,手抖的厲害。
趙野將兩張擦手的溼巾疊好,放在裡面,站在車前整理衣領,關上車門,轉身離開。
司機嚥下唾沫。
他身體抖得厲害,關閉空調,慢慢扭過頭去。
老大躺在後排座椅,氣息全無。
詭異的事,他身上沒有一點傷口,只有鼻竅和嘴巴在流血。
他內心敦促著,快走,離開這兒,再也不回來了!
猛踩了半天油門,見車子停著不動,急的快哭了,仔細觀察,才發現踩的是剎車……
……
趙野衣著清爽,鮮有褶皺。
時隔這麼多年,他依舊改不掉強迫症。
人身上的泥垢,除了沾染的灰塵,更多的則是新陳代謝的死皮,七天一次。
但是,這種規律並不適用於修道者。
一旦進入靈虛境之後,身體便開示脫胎換骨,身體內氣血充盈,已經不存在汙垢。
進入道合境,道軀更是不染纖塵。
即便如此,趙野依舊保留著一些習慣,包括吃飯。
趙野發現翡翠園附近有一家餐廳,裝修乾淨整潔,便進去要了一碗麵。
兜裡零錢所剩的已經不多。
趙野將錢一張張碼齊,放在桌上,要了一份牛肉麵。
年輕的女老收錢時,眼睛盯著趙野收不回來,她沒有去數金額是否正確,只是切牛肉的時候,恨不得將一大塊紅燒牛肉都放在面裡。
她還從沒見過這麼俊秀的男子。
等飯時,趙野釋放神識,剎那間他看到江雨彤家中的景象……
偌大的房間裡,一片狼藉,像是被人洗劫過。
電視已經摔在地上,螢幕碎裂,櫥櫃上的擺件不見蹤影,抽屜多半是開啟的。
江雨彤神色漠然,站在坍塌的牆壁出口。
面對眼前發生的事,顯得有些無力。
蔣英縱攔在前面,十分氣憤,面對大廳中的人喊道:“人模狗樣的東西,道理給你們講不通麼?把偷的東西都放下,不然我報警。”
“要報警就報,別攔著路。”抱著油畫的中年人滿臉油膩,不耐煩地看著蔣英縱。
“你大爺的,欠揍是麼?”蔣英縱攥著拳頭,壓抑著怒氣。
師父教誨過他,要以德服人。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些刁民在偷東西被發現後,非但不覺得羞愧,還能理直氣壯的爭辯。
他們並非武者,看著也不是權貴。
這些人,有什麼蠻橫的資本麼?
“來來來,你打我啊,有本事朝死裡打!”中年男子對蔣英縱的憤怒嗤之以鼻,不屑的說:“只要你敢動我一下,我訛的你連褲衩都不剩。”
“你很厲害麼!”
蔣英縱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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