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能再挖了,萬一挖到田鼠就不好了。”蘇樂言最怕那種毛絨絨的東西,何況要是惹急了它們,被咬了就麻煩了。
蘇樂言帶著狗娃,又挖了幾個洞。只是這次運氣不是很好,只有一個洞裡有四五斤的苞米。
不過,這些東西已經夠他們吃一陣子了。
其實,蘇樂言也不是很敢吃這些東西,畢竟是從鼠洞裡挖來的,而老鼠又攜帶大量病菌,萬一染了什麼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來,還得想些別的辦法。
兩人拎著東西,正準備回家,卻看到地頭站著一個老頭朝著他們的方向望來。
“村長爺爺!”
狗娃認出了老頭,低聲喊了一句。
老頭正是安坪村的村長安育明,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老鼠洞裡的東西得煮透了才能吃。”
說完話老頭搖著頭離開了。
蘇樂言淡淡一笑,揹著東西就要回家,眼睛一瞟正好看到狗娃扔到草叢裡的灰色的毛球。“野兔尾巴?”蘇樂言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東西,正是野兔的尾巴。
“狗娃,這裡常有野兔出沒嗎?”
蘇樂言手裡緊緊握著野兔的尾巴,她有了新的主意,若這個法子能成,她再也不用挖鼠洞了。
“有啊,只是那東西狡猾的很,就連村裡最厲害的獵戶叔也是偶爾才得。”
狗娃大概已經猜到了後孃的意思,但他覺得她這個主意不好。
蘇樂言也不回答,只是笑笑。
忙了大半日,只覺得身困體乏,回到家又急忙將黃豆,花生拿出來晾曬在院子裡。
忙完這一切,才想起野兔的。抓兔子的事急不得,她得仔細回想下製作陷阱的法子。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吃一頓飽飯,好好洗個澡,再睡一個好覺。
來了才兩日,怎麼感覺比自己在那邊忙一年還要累。
看著蹲在院子扒拉糧食的狗娃,還有一旁玩耍的妞妞,蘇樂言啞然失笑,她在那邊一直忙於事業,到了三十歲還沒結婚。
沒想到到了這邊,不光回到了十八歲的時候,還成了兩個孩子的繼母。
既擔了繼母這個名分,就得擔起繼母的責任。
無論怎樣,她都得照顧好兩個孩子,尤其是妞妞。
當她第一次見到妞妞的時候就覺得面熟,尤其是她哭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從哪裡見過,就想不起。
這時,她的胸口處又傳來一陣揪疼,似乎還有一個聲音再喊:“穎兒,穎兒!”
“穎兒是誰?”
這次,蘇樂言清楚感知到了不同意識的存在,那是原主的殘念,她掛念著一個叫穎兒的人,所以遲遲不肯離開。
可是,穎兒是誰呢?
原主失了記憶,她也無從知曉。
“娘,娘!”
一個軟糯的女童聲音衝著蘇樂言喊道,只覺心口處的揪痛慢慢散去,漸漸恢復正常。
蘇樂言恍然,原來她的身體還有原主的殘念存在,她為什麼不離開呢,是放不下什麼人嗎?
她放不下的是誰,是妞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