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紅和餘母不說話了,因為蘇樂言說的是真話,他們就是拿著餘元的補償金蓋了新房,娶了新媳婦。
而他們養著他,一日三餐也沒少送,就是他自己不願意吃,這能怪誰。
“今天我就把話說清楚了,我是絕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的。要是不願意就上衙門去告我。還有,以後你們也不許再上我家的門,誰再去我就打斷他的腿。”
蘇樂言舉了舉硬實的拳頭,警告道。
餘家母子聽說過蘇樂言的威名,見她這個樣子,知道是要不出來錢了,只得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蘇樂言人雖離開了,但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不明白,為什麼同樣都是兒子,一個能蓋新房娶媳婦,而另一個就要被關在這樣的地方自生自滅。
雖然,她覺得自己並不欠他們什麼。但一想到餘元,那樣一個精明能幹的年輕人,就因為一次失誤變成了這樣一個廢人。
她心中有些不忍。
不如叫方世宏給他做一個輪椅,就算不能幹活,也能恢復一部分的行動能力。
正想著,差點就被迎面而來的人撞翻在地,正要罵人,卻看到一個舉著“妙手回春”牌子的遊方郎中。
仔細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黑風寨二長老黑鷹。
“二,二長……”
“二,二,二什麼二。我不認識你,你趕緊給我讓開。”黑鷹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上蘇樂言,要不是剛才看田裡有兩個人像他們黑風寨的人,能跟這倒黴玩意兒碰上?
“二長老,你來這裡幹什麼?”
蘇樂言沒有離開,反而離得更近了些。
“你少管閒事。”
黑鷹立著一雙眼睛,恨不得立刻將這倒黴玩意兒宰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為山上的金子來的吧。”蘇樂言笑的意味深長。
”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黑鷹見他識破了他們的計謀,手裡的刀已經到了袖口,只要她再說出關於黑風寨的一個字,他就用這把刀抹了她的脖子。
蘇樂言笑笑,不用誰說,她也能猜到,那可是金礦,黑風寨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從昨天見到那兩個山匪,她就已經猜到了,黑風寨的人一定是躲在暗處,等待機會反擊宋紓意。
”用的著誰告訴我嘛,一猜就猜到了。“蘇樂言淡淡一笑,根本就沒注意到黑鷹透出的殺意,慢悠悠道:”其實,你們想隱瞞身份,我可以幫你們。“
”你?“黑鷹不信她的話,”別忘了,當初可是你把官府的人帶到黑風寨的。“
蘇樂言冷哼一聲,”真是搞笑,當時是你們的人把我抓去黑風寨的,只不過你們沒想到我有官府背景。“
”其實,你仔細回想下,這件事真的跟我有關係嗎?即便沒有我,官府的人就不會對你們動手了嗎?那可是金礦,官府會允許你們獨佔嗎?“
蘇樂言的眼裡透出一股精明,這種精明的眼神決對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能有的。
“別人不知道,您作為二長老會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竅嗎?若你想不明白,那你就不配做黑風寨的二當家。”
“你!”
黑鷹雖然生氣卻也無話可說,因為她說的都是對的,這些事下面的人不清楚,他們清楚。
要說為什麼這麼恨他,還不是想找個替罪羊好發洩他們心中的怒火。
想到這裡,黑鷹一腔的怒火瞬間消失了。
“你有什麼辦法?”
相比與蘇樂言置氣,黑鷹更想知道她會有什麼辦法幫他們隱藏身份。
“我最近想蓋一所新房子,正想找人幫忙。你也知道村裡人現在都忙著挖金子,沒人願意掙這個錢。我想著不如叫你們的人假裝工人來我家幫我蓋房子。”
蘇樂言一臉不值錢的樣子。
黑鷹聽了她的話,氣的鬍子抖了三抖。
這人臉皮怎麼這樣厚,明明是她找不到蓋房子的人還裝作是幫他們解決麻煩的樣子。
真是越看越討厭!
“喂,老頭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蘇樂言看他氣的嘴角抽搐,真怕這老頭會氣死過去。
“我怎麼相信你是真心想幫我們,而不是想把我們的人湊齊了一起交給官府。”黑鷹不虧是老江湖。
“其實,我跟官府的人沒什麼關係。那個人會去救我不過是因為他認錯了人。再說了,那祈蒙山的金礦,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誰獲得都不會給我一分。我為什麼要幫他們?”
蘇樂言並沒有太多想法,她不過是想找一幫人幫她蓋房子。
對於那個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屋子,她是一天也不想住了。
現在手裡有了錢,自然要把生活環境搞好一點了。
黑鷹吃不准她的話,這事還得回去找大家商量商量,所以並沒有立即回覆。
眼看著黑鷹要離開,蘇樂言又想起了一件事,“老頭,你是真的會醫術還是唬人的?”
黑鷹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他可是從小學醫,學了幾十年的老郎中,怎麼就變成唬人了?
蘇樂言也感覺到了他的氣憤,“你能不能幫我救一個人?我給錢!”
原來,蘇樂言還是放心不下餘元。便決定找一個靠譜的郎中,將薛神醫交給她的醫書交給那個人,讓他幫自己治好餘元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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