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村長的幫忙,大家都願意把家裡的土地租給蘇樂言。
不過,田裡已經種上了莊稼,村民們提出了另外的要求,要麼加點租金田裡的產出全歸她,要麼就等他們收了莊稼再把地租給她。
蘇樂言不想耽誤事,直接將租金提高了三成,一口氣付了錢,將二百一十二畝土地的使用權拿在了手裡。
“言娘,你真打算在這裡種果樹啊!”
村長還不是不敢相信,種果樹,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收成?別幹兩年,看不到指望又不想幹了。
“嗯,這裡的土質非常適合一種果樹的生長。之後,我就打算在這裡種一片果園。”蘇樂言望著一碧千里的天地暢想著未來,“不過,現在不是種植的好時候。等這茬莊稼收完,才好種果樹。”
村長又蒙了,不是春天播種嗎?
莊稼收完都到秋天了,怎麼還能種樹呢?
“話說‘秋植果樹先長根,春植果樹先發芽’。秋天的土壤溼度大,氣溫低、蒸發量小,幼苗移栽後,根系與土壤可以密切結合,不需要澆灌太多的水,還能省力氣呢。”
蘇樂言看出了村長的疑惑便解釋了一番。
村長聽的是一個頭兩個大,為了掩飾自己的無知,只能跟著點頭。
不過,看她的樣子像是很懂種植,既然如此,自己也不用替她擔心了。
村長離開後,方大成又來了。
他聽說這個敗家兒媳婦把全村的土地都買了,人家都忙著去山裡淘金,就連老大老二兩個也都放下了手裡的活跑去山上淘金了。她買那麼多地幹什麼?莊稼再好,它也不如淘金掙錢啊。
他得親自過來看看,這是賺了多少錢,就癲狂成這樣了!
還有,人家田裡種的不是玉米就是小麥,她種的什麼玩意兒,自己怎麼從來沒見過。
他到的時候,蘇樂言正躺在院裡的搖椅上曬太陽。這把椅子還是方世宏照著她的說法做的,他果然是個有天賦的,這把椅子的做工雖然粗糙,但已經有了搖椅的精髓。
此時,方世宏正蹲在一旁拿著《魯班真跡》認真的研讀著,時不時的還要擺弄擺弄手裡的木頭。
這一家人,活得可真自在。
終於,方老漢看不下去了,“你們,你們成天躺在這裡。就不想上山看看?”
方大成還想勸服懶惰二人組去山上淘金。
“爹,來了。”蘇樂言看到長輩進門,忙從躺椅上下來,恭敬的問候了方老漢。
“她才從山上下來,還去山上幹什麼?”
方世宏瞥了老爹一眼,又低頭玩起了手裡的木頭。
“村裡大多數的人都跑去淘金了,你們就不眼熱?我看,你們也別研究什麼蔬菜棚,木匠活了,不如跟著大家一起上山。”
“爹,咱家是我娘子說了算。她主外我主內,這些事都是外面的事,你問她吧。”方世宏把鍋甩到了蘇樂言身上。
方大成氣的只想打死這個窩囊廢兒子,怎麼能叫一個女人當家呢?
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只要管好家裡的事帶好孩子就成了,怎麼能讓她決定這樣的大事呢?
“爹,您放心吧,過不了幾天,這山就上不去了。咱們還是安安穩穩的種地的好。”蘇樂言接話道。
說到種地,方大成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那地裡種的什麼玩意兒?長著這麼大的葉子,粗壯的杆子,怎麼就看不見穗子。”
方大成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因為前段時間他的腰受了傷,老三家的地不是他種的,他並不知道蘇樂言往地裡種了什麼東西。
“那是菜籽,一種油料。”蘇樂言無所謂的回答到。
“油料?油料是什麼東西?”方大成更懵了,這個女人成天想的什麼玩意兒。
土地和糧食是農民生存的根本,不種糧食種什麼油料。
“油料就是一種可以榨油的農作物。爹,我跟您說了您也不懂,您還是別問了。等到了六月份的時候,你就知道那是什麼了。”
蘇樂言不想多費口舌跟他們解釋這是什麼東西,自己為什麼要種這個東西。
事實勝於雄辯,等有了結果,大家親眼看到不比她說的有用?
方老漢深吸一口氣,嘴角抽了抽,還想說幾句,但是看蘇樂言笑的明媚,這氣不由自主消了大半。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方還是兒媳婦,只能把氣出在兒子身上了。
“爹,你踢我幹什麼?”
方世宏捱了父親一腳,手裡的小玩意兒散落了一地。
“成天就知道玩,都多大的人了,還沒個正形。”方大成對著兒子又是一頓瘋狂輸出。
“爹,我這哪裡是玩,這是正在研究魯班鎖……”
方世宏還想解釋,卻又捱了父親兩腳,只能抱著屁股逃走了。
惟遠看到爹這副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什麼看,書背會了嗎?”方世宏呵斥道。
自從尚研秋離開,方惟遠就一直在家裡自學,蘇樂言正為此事發愁呢。她想著什麼時候還得去鎮上給方惟遠找個靠譜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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