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自己將會在十五歲的時候嫁給他,做他一輩子的王妃。
可是就在成親前,她卻被父親算計出了意外。
這一分別就是三年。
三年時間,一切早都不一樣了,她不僅成了一個鄉下丫頭,還成了兩個孩子的繼母。
這樣的身份,就算她承認自己是安平侯府的大小姐又能怎樣?
難道他們還能回到三年前嗎?
想到此處,蘇樂言拉起了宋紓意的手輕輕放在臉頰處,一串串淚珠像珍珠一樣滴滴答答落下。
“宋紓意,你快醒來好不好?等你醒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蘇樂言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眼前的男人沒有感情,可看到他受傷,卻又忍不住的心痛。
或許,她是被原主的意識支配了。
方世宏躲在門口看著蘇樂言握著那個男人的手哭泣。
原來,那天他一個人跑到森林深處發現了一棵香樟樹正要出來找他二人幫自己砍樹,卻看到山匪來了。他只能自己躲起來,眼睜睜看著山匪把蘇樂言和尚研秋帶走。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以後,他才跑回了村裡。
一回來他就將自己蒙在被子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些人可是殺人不見血的山匪,蘇樂言他們被抓去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不敢和那些兇殘的山匪要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蘇樂言遇難。
可是,他一閉上眼,全是蘇樂言的影子,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浮現在眼前。
他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想到這裡,方世宏跳下了床就要衝出去報官。
剛一出門,就遇上了來找蘇樂言的宋紓意。
他雖然不喜歡這個男人,但他可以救蘇樂言,恐怕也只有他能救蘇樂言了。
宋紓意聽聞蘇樂言被黑風寨的人抓走,立刻拿了自己的腰牌去了最近的府州借了三萬大軍,藉著繳匪的名義前往祈蒙山救人。
看到蘇樂言平安回來,方世宏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本想跟蘇樂言敘敘舊,告訴她是自己找人救了她。
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了這樣的場面。
從那個男人第一次上門,他就察覺出了男人對蘇樂言的心意。
可那時,他以為蘇樂言就是一個沒人要的窮丫頭,那個身份高貴的男人怎麼會真的喜歡她。現在看來,她被賣之前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而他二人並未圓房,蘇樂言想離開,隨時隨地都可以。
一想到蘇樂言會離開,方世宏就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不,他不能讓蘇樂言離開,她走了這一家子怎麼辦?
想到這裡,方世宏轉身就離開了院子。
他要去找一個人幫忙,讓他勸勸蘇樂言不要離開。
誰能幫他呢?
對了,找尚先生吧。
蘇樂言最聽尚研秋的話了,只要他肯幫忙,蘇樂言一定同意留下來。
想著,想著,他就來到了隔壁王婆子家裡。
可是,敲了很久的門,也不見有人開門。
“尚先生,尚先生!”
忽然,方世宏停止了拍門的動作,他忽然想起尚研秋也被山匪帶走了,可是回來的時候他只看到了蘇樂言並未看到尚研秋。
難道說,尚研秋已經遇害了?
方世宏失魂落魄的正要從王家離開,王家的舊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從外面進來一個衣衫襤褸,邋遢如乞丐的男人。
方世宏嚇壞了,以為是山匪扮作乞丐來到了安坪村找他算賬,他悄悄地躲在門後拿起了掃把。
等那乞丐推門進來的時候,狠狠一棍子打在了他的頭上。
“哇!什麼人?”
聽到乞丐的聲音,方世宏才知道那是尚研秋。
“尚先生?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我還,還以為是山匪來了呢。”
方世宏連忙放下手裡的掃把,上前檢視尚研秋的傷勢。
尚研秋捂著頭,推開了方世宏,“我沒事,你怎麼過來了?對了,蘇……蘇姑娘回來了嗎?她還好嗎?”
尚研秋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蘇樂言還會不會原諒他,本來他拿到金礦分佈圖就可以離開了,可是他還是想再看她一眼,哪怕不被原諒,也想再看一眼。
方世宏也不顧尚研秋的反常,一股腦的說著蘇樂言看到那個男人受傷如何的傷心難過。
“她真的很傷心嗎?”尚研秋呆呆地望著方世宏。
“傷心啊,傷心的都快死了。”方世宏堅決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