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紅聽了蘇樂言的話,默默的在心裡算了一筆賬,若她真能給一百兩,那自己取媳婦的錢不就有了?
說不定,還能做個小買賣呢。
“娘,您說了算,我聽您的。”餘紅看向身旁的母親。
餘母抹著眼淚,說不出一句話。
對於大兒子小兒子她是一樣疼愛的。眼看著大兒子到了年紀,可憐他們家窮,姑娘的爹說了,沒有一頭耕牛做彩禮就別想姑娘進他餘家的門。
餘元他們的爹死的早,她母子三人被餘家趕出來後全靠她一個養活兩個孩子,好容易養大了,又要給兩個兒子娶媳婦。
這些年,兩個孩子沒日沒夜的忙,為的就是讓家裡的生活變好些。
可現在,小兒子卻成了個殘廢。
要是真拿到了這一百兩,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反正,她還能幹,大不了就像照顧小時候的餘元一樣,再照顧他幾年。
等到她死了,照顧不了,想他哥嫂也會看在那一百兩銀子的份上給他一口飯吃。
思考良久,餘母才哽咽道:“紅啊,要不然咱就答應了吧。”
餘紅見母親同意了,便高聲對蘇樂言說道:“好,就一百兩銀子,以後我們再不找你麻煩。”
叫他們答應的如此爽快,便叫方世宏請來了村長,當著大家的面把家裡剩的最後一百兩銀子給了餘家。
餘家人看著沉甸甸的銀帶子,滿意的回家去了。
“言娘。這次的事確實委屈你了。可那餘家人可憐,你是個有能耐的,能擔待就擔待點吧。”
老村長意味深長的對蘇樂言說道。
蘇樂言淡淡笑著,應付了村長。
村長想做老好人,她可不是老好人,若不是看在餘元平時踏實肯幹活,她才不願做這個冤大頭。
再說了,方家可憐的時候,兩個孩子吃不上飯的時候,有幾個人可憐過他們?
不過事情解決了,大棚可以繼續修建了,也算一件喜事。
第二天,正在她們忙著往大棚上蓋草氈子的時候,尚研秋來了。
“蘇姑娘在嗎?”
其實他早就知道蘇樂言成親了,但他覺得那個男人配不上她,便一直沒有改變稱呼,還叫她蘇姑娘。
蘇樂言正在棚頂上鋪草氈子,聽到有人叫她,忙應聲道:“尚先生來了!”
尚研秋看她小小一個身體站在兩米多高的棚子上,心想這姑娘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怎麼什麼都會做。
她身上總有一股狠勁,這種狠勁堪比一個男人。
像這樣的女孩他從來沒見過。
“蘇姑娘,你下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蘇樂言很快過來,“怎麼了,是惟遠怎麼了嗎?”
聽到尚研秋找自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方惟遠,因為他啟蒙太晚,尚先生講的很多東西他都不懂。
就在前兩天還鬧脾氣說自己太笨,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
蘇樂言以為他又鬧毛病了。
“不是,是另一件事。”尚研秋笑笑,她這個後孃當的挺認真嘛,不僅肯為孩子花錢還願意花心思,這份心真的很難得。
但是他今天來找蘇樂言並不是因為惟遠,而是關於大棚倒塌的事,他有一些不一樣的發現。
那天他給惟遠上完課後就出來閒逛,主要目的就是想打探金沙的訊息。
剛巧就遇上了方家大棚倒塌的事,當時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餘元身上,並沒有人看到牆上被人動了手腳
或許餘元正是因為發現了這個問題,才會被忽然倒塌的牆壁砸傷。
“你跟我來。”尚研秋帶著蘇樂言到了昨天塌方的地方,從一堆土塊中找出了幾塊橫面比較整齊的。
蘇樂言接過尚研秋遞來的幾塊土塊,上面有被鎬頭刨過的痕跡。
好好的牆為什麼要刨它呢?
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的。
想想上次她被人打破了頭,看來這村裡有人跟她蘇樂言過不去啊!
在這個村裡,她得罪過的人就只有小六子了。
這事會不會是他乾的呢?
尚研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蘇樂言拎著一把鎬頭衝了出去。
“蘇姑娘別衝動!”說著話他也緊隨其後跟著一起跑了。
而在院裡晾曬草氈子的方世宏看他們著急忙慌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跟著跑了起來。
等他二人到的時候,蘇樂言已經把小六子從裡屋拎出來了。
“你這個瘋婆娘,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了,你還想幹什麼。”小六子的娘吳氏緊緊拽著兒子的手,不讓蘇樂言把人帶出去。
而小六子則被嚇得子哇亂叫。
蘇樂言才不管他們,手下用勁直接把小六子摔到了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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