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樂言就撿了滿滿一車柴火,有了這一車柴火,下再大的雪她也不怕了。
正準備回家,卻聽到草叢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蘇樂言立刻支起了耳朵,仔細聽著草叢裡的動靜。
那東西動一下靜一下,動靜不大,應該是受了傷。
蘇樂言想撿根棍子防身,一低頭卻看到草叢中滴滴答答的血跡,她心中一喜,要是能撿個大傢伙回去,過年的肉就不用買了。
鮮紅的血跡直通密林深處,草地上還留著動物爬過的痕跡,蘇樂言更加起疑,她手裡緊緊握著木棍順著血跡走進了密林。
轉到一棵大樹下,只見黑黢黢一團東西窩在樹下。
蘇樂言走近一看,原來是具死屍。
那人身上穿著黑衣,身上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身下一灘血水,想是受了重傷,才躲到這裡來的。
轉念一想,剛才草叢裡還有動靜,這人應該還沒死透。
蘇樂言大著膽子上前檢視,剛一伸手,那死屍忽然動了一下,緊跟著又哼哼兩聲。
這一下,嚇得蘇樂言魂飛天外,嘴裡念著“阿彌陀佛”,求滿天神佛保佑,想要離開,可是一雙腳像釘住了一樣,怎麼也挪動不開。
緩了半晌,她才覺得身上有了力氣,拿棍子戳了戳死屍,那人又動了一下。
蘇樂言這才知道,那是個活人。
換個方向一看,他臉上滿是淤青,額上鮮血直流。
她打小就是個心善的,遇到什麼受傷的鳥兒,狗兒,都要帶回家治傷。
眼看著這麼一個大活人躺在面前,那是不能不管的。
蘇樂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男人搬到板車前,又忙著把滿車的柴火扔到地上,找了些樹葉在車底鋪了一層,才將男人搬上車。
正要走了,她又想起村民說她的那些閒話,說她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家裡的那些東西都是外面的男人給的,為了少些閒話,又搬了些柴火放到了男人身上。
尚研秋躺在板車上,明白女人是想救他,也就慢慢放鬆了警惕,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他一覺醒來,人已經躺在了一張柔軟的狗皮褥子上,傷口也被簡單的包紮過。
因為失血過多,他沒醒一會兒又昏睡過去了。
家裡已經沒有多餘的屋子給他養病了,更何況屋裡人多眼雜的,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定得說出什麼好話來。
蘇樂言只要把他安頓在柴房,又把獵戶家送來的狗皮褥子鋪上,防止病人凍壞了。
安頓好了尚研秋,她就拐彎去了王三楞家,買了些紅糖回來。不大一會兒,一碗香甜軟糯的紅糖粥就好了,想著那人流了那樣多的血,是該吃些補血的東西才好。
蘇樂言嚥了咽口水,親自端著粥碗去了柴房。
看那人還睡著,蘇樂言輕輕喊了幾聲,叫他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尚研秋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張秀麗柔美的俊臉,“是,是你救了我?”
蘇樂言輕輕扶起男人,點了點頭,“快吃些東西吧,吃了東西傷口才好的快。”
“姑娘,謝謝你了。”
尚研秋見她沒有梳起髮髻,還以為她沒成親,便喚了聲姑娘。
“沒事!看你的傷,像是從山上滾下來的。趕緊養好傷回家去吧,免得家裡人擔心。”蘇樂言在幫男人包紮傷口的時間檢查過了,不像是刀傷劍傷,就是普通的擦傷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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