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不錯。
李木被蘇樂言眼裡的厲光震到,只覺一股暖流順著下路奔騰而來。
“我,我要上廁所。”
看李木不成體統的樣子,李掌櫃揮揮手叫他趕緊下去。
李木走了不要緊,今天有王師傅的話,她蘇樂言就不會乖乖把錢奉上。
李掌櫃嘴角露出一個奸笑,沒人給方世宏作證,看他如何耍賴。
方世宏著急了,明明就是李木傳錯了話,怎麼就要自己賠錢了?
“你們,你們誣陷我。當時就是李木傳話要我把木頭開了的。我還反覆確認,他堅持是王師傅說的。李掌櫃,就是李木,他平時就看我不順眼,他故意害我。”方世宏也反應過來了,這明明就是李木想逼他離開耍的手段。
他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不能任由他人冤枉。
“李木,你出來。你把話說清楚,當時是不是你說王師傅叫我自己開木頭的。”方世宏急紅了眼,正想衝進後院把那罪魁禍首抓出來,卻被蘇樂言拉住了。
“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咱們的責任,咱也無需賠償。”蘇樂言對李掌櫃的做法十分生氣,明明就是故意包庇罪犯誣陷他人。
她絕對不會吃這個啞巴虧的。
“走,我們走。”
蘇樂言拉著方世宏的袖子就要離開,李掌櫃一看急了,他們要是走了,誰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不行,你們不能走。他壞了我一塊黃花梨,豈是想走就能走的。”
李掌櫃大吼一聲,後院的幾個夥計全部圍了上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蘇樂言將方世宏護在身後,朱唇輕啟,“李掌櫃,事實到底如何你不比我清楚?今天鬧成這個樣子,你是打算以後再不合作了?”
蘇樂言看他這架勢是打算徹底撕破臉了。也是,她不過是個鄉下來的農婦,他為何要怕一個沒權沒勢的鄉下女人。
“哼,蘇姑娘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們耍賴,怎麼反倒問我想不想合作。”李掌櫃嘴角扯出一個微笑,他今天就是要耍橫了,她能怎麼地。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之間的情誼就如同此杯……”蘇樂言拿起桌上的茶杯,暗自使勁,那杯子忽然就裂成了幾瓣。
在場的人看她只是拿起了茶杯,並未用勁,怎麼茶杯就破了呢?
有懂行的看明白了,這丫頭是個練家子,手勁奇大無比,若剛才這隻手捏在他們誰身上,只怕得粉身碎骨。
李掌櫃雖被蘇樂言的手勁驚到,但他並不害怕,一是他覺得自己手下人多,不用害怕;二是他覺得這不過是個巧合,無甚可怕。
“好,既如此那就請回吧!”
說完話,李掌櫃後退兩步,叫手下的人把路讓開,叫他二人先走。
蘇樂言不明所以,呆愣愣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並沒有要阻攔的意思,便護著方世宏退了出來。
二人拉著板車一溜煙的就跑到了百米開外。
直到跑出鎮子外面,看到後面沒有人,蘇樂言才肯停下喘口氣。
可她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回想剛才李掌櫃的眼神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那他為何要放他們離開。
“壞了!”
蘇樂言忽然明白,李掌櫃不是要放他們走,而是怕他們在自己店裡鬧事,才叫他們走的。
這時,一旁的樹林裡出來了一群打手,帶頭的幾個明顯就是李掌櫃店裡的夥計。
“完蛋了!”蘇樂言暗叫不好。
那幾個人一句話不說,直接衝了過來,想要給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蘇樂言也沒想到李掌櫃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人,不過事已至此,只得沉著應戰才能保全性命。
不過李掌櫃也擔心把這二人打死了沒人賠錢,臨走的時候交待過,叫他們教訓教訓就行了,可千萬別把人打死了。
但到了蘇樂言這裡,她就沒有什麼顧慮了,一招一式拳拳到肉。倒是方世宏,因為沒學過功夫不小心捱了幾棍子。
一陣血雨腥風過後,宏順木材鋪僱來的幾個打手全被打趴到了地上。
蘇樂言拉著板車,後面跟著方世宏,二人順著大道就跑了。
一路跑,一路罵:“姓李的,你最好別落我手裡。等你落到我手上的時候,老孃一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方世宏聽她放出狠話,喘著粗氣問道:“娘子,他可是宏順木材鋪的老闆,你能有什麼辦法對付他?”
蘇樂言衝著山谷喊道:“你,你就是我的籌碼。方世宏,我告訴你,你得爭氣,一定要幫我打敗李扒皮這個龜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