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盛糧鋪灰溜溜的窩在榆安鎮南邊的四方街上,進出糧鋪的人也不是很多。
可能是因為季節不對,還沒到糧食豐收的時候,賣糧的人比較少。
蘇樂言安慰著自己。
她一到門口,糧食鋪的夥計就認出了她。
這個女人可是他家的常客,不是買米就是買面,而且一買就是幾袋子,跟一般的人家不一樣。而且,前兩天她還買了好些大料又給他家送了不少銀錢。
”大嫂,又來買東西啊。“
看到夥計親熱的樣子,蘇樂言笑著答應了一聲。
夥計看她今天是推著板車來的,車上鼓鼓囊囊還有一大堆,以為她又買了什麼好東西,正想伸頭看看,卻對上了正要起來的尚研秋。
”你們老闆呢,叫他出來見我。“
尚研秋看了看門前立著的牌子,上面清楚寫著“祥盛糧鋪”四個大字,只是因為時間太長,這幾個字上的金漆都開始掉落了。
再看看門可羅雀的鋪子,尚研秋這臉色更難看了,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夥計看這陌生男人一張口就要見自家老闆,且說話的語氣極其傲慢,瞬間就不高興了,老闆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嗎?
“你有拜帖嗎?”
小夥計顯然不認識少東家,見他穿的破破爛爛,又和一個村婦一起,便少了幾分尊重。
“他是你家老闆的親戚,你不認識?”
蘇樂言見氣氛不對,立馬說出了尚研秋的身份。
小夥計一聽他是老闆的親戚,規規矩矩的去後院找老闆了。
蘇樂言見沒人幫忙,只能自己扶著尚研秋進了糧鋪。
看著鋪裡雜亂無章的陳設,尚研秋的臉色愈加難看,正要坐下,手一摸卻是一把的灰,一把將凳子推到,厲聲道:\"難怪生意越做越差,連個看店的人都不留。“
蘇樂言覺得尚研秋的話說的很對,偌大一家店,連個照顧客人的夥計都沒有。不過,尚研秋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又不是他家的生意。
雖覺得奇怪,但她不是個多話的,用手抹了抹凳子,自顧自的坐了下去。
閒來無事,便打量起了整個糧鋪。
這座鋪子並不太大,上前兩層,裡面還有一個院子,也可能是倉庫。
屋裡的擺設也極其陳舊,而且落滿了灰塵,就連櫃檯後的紅木桌子上都是灰塵,看來這生意真的不怎麼樣。
目光又轉到了腳邊,地上到處是敞著口的糧袋子,離得最近的是米糠、糙米、黑麵,第二排是紅薯、玉米,最裡層是小袋的白米、白麵。
腳下還放著幾個大甕,上面蓋著蓋子,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正覺得無聊,糧鋪的老闆帶著兩個小夥計從後院出來了,這人長著一張彌勒佛的臉,總是笑嘻嘻的,在看到尚研秋時,一張笑臉瞬間就凝固了。
正要說話,卻被尚研秋打斷了,”盧叔,我遇到了點麻煩,需要在你這裡住幾天。“
盧萬自然是認識尚研秋的,作為祥盛分號的掌櫃,他經常去臨安縣的總號向東家報賬,自然與少東家見過面,只是還不到查賬報賬的時候,少東家這個時候來店裡是什麼意思?
他想不明白,但也不敢大意。
見少東家說要暫時住在這裡,忙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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