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帶著訊息告訴薛元菱。
“姑娘,衙門那邊已經審出了結果。那日公子在楊府外大鬧不止,還汙了楊家姑娘的名聲,太傅氣病,楊姑娘的表兄更是被他打到半月都下不來床。”
“此事影響惡劣,公子被杖責不止,還定於七日後遊街示眾,至於薛府……”
秦嬤嬤壓低了聲音,小聲告知。
“姑娘,老奴暗中打聽過,老爺的確已經在清點家產了,京都中的幾家田莊鋪子都已經轉出去了。而且還去過錢莊好幾次。”
薛元菱點點頭,淺淺一笑:“七日後,那豈不是小舅舅和郡主的成親之日?”
在那日被遊街,想想薛元義的心都得裂開。
誰叫他是咎由自取呢?
她是不在意,然而這訊息多多少少都傳到了京都其他人的耳朵裡。
饒是深居在後院的老太君都知道了此事。
擔心她會因阿弟的莽撞而憂心,甚至暗中去找人打點過,可派出去的人打聽到薛府的人都不幫忙的時候,老太君納悶了。
遂在衙門判決下來後,讓嬤嬤請薛元菱去她後院一趟。
薛元菱剛到,他便關切地詢問起來。
“薛姨娘,你薛府之事老婆子我也聽說了,不知道……是否可以幫到你什麼?”
“不過此事衙門已經下了判決,若想扭轉局面的話恐怕有些為難。至於其他方面,我倒是……”
“多謝老太君。”
薛元菱打斷她的話,顯然也沒想到老太君竟然會為自己想這麼多。不過這結果就是自己想要的。
哪還需要麻煩老太君出面呢?
於是深嘆一口氣道:“正如太君所言,事情已成定局,我阿弟做出那般喪盡天良之事,我們也無力去解救。”
“茲事體大,一不小心只會讓我們薛府所有人都背上罪名。父親已然被氣到病重,如今又是小舅舅入贅的關鍵時期,若在成親至親出了點事來,我們便是拉了小舅舅下水,影響了一個宗族的仕途啊!”
“更何況此事父親已經想過多種辦法,王府那邊其實也出過面,可太傅大人的獨女深受其害,曾經揚言,除非踏著他的屍體踩過,不然是絕對不肯退讓半步的。”
聽到薛元菱說起這些話,老太君也只能遺憾地深吸一口氣,無奈搖頭。
“哎,你是想得通透,方方面面都到位。你阿弟這事啊,的確不好收拾。”
“即便老婆子幫你出面,恐怕也只能保全他一條性命,至於其他的唯恐不行。
此次楊府名聲受損,那楊姑娘又是太傅一家捧在手心上的人,受到如此屈辱,定不會善罷甘休。”
“既如此,也只能聽天由命,老婆子只希望薛姨娘不要太難過才是。你還年輕,也是他自己犯下的罪行,你們家人不包庇,就不會牽連甚多。”
薛元菱知道老太君是真心為自己著想的,心生感激。
隨後又想起老太君的身體在近期要格外注意,所以藉著今天這機會,薛元菱想為她來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太君,今日妾身來都來了,不如妾身為你看看身子如何了?上次開的養身方子想必也喝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