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謾罵,屬實罵到薛宏茂的心坎裡去了。
天知道他現在巴不得和這逆子斷絕關係!!
薛府可是他費盡心思才打下的基業!若是就這樣葬送在這個不孝子的手裡,到時他哭都沒地方哭啊!!
一想到這事,薛宏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是阿菱啊,如今你阿弟已經被衙門帶走,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薛元菱深嘆一口氣,垂下眼眸,佯裝一臉為難的模樣說道。
“父親,我如今的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這後宅內院伺候男人本就不易,縱然我處處小心,時時提防,總有失策之時!甚至我也不知道為何世子爺就不寵愛我了?”
“我該做的努力,一樣都沒落下,偏偏世子爺最近鍾情於和那宋姨娘走動!你可知女兒如今心裡所受到的煎熬嗎?”
她滿眼暈紅地傾訴而來:“女兒唯恐讓薛府和父親受到牽連,如今在國公府內只能謹言慎行!若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強行懇求府內人去救阿弟,恐怕……恐怕不但要不到我們想要的結果,反而女兒也會遭受牽連,被世子爺更加厭棄!”
見她如此說來,薛宏茂深感此事艱難,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是父親不能理解你,男子……的確如此,你受寵得了一時,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受寵一輩子。
你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女子被賣去當妾室,能坐到如今這番地步已是不容易,父親也不會責怪你的。”
薛元菱看向他,認認真真地和他分析而來。
“薛元義自己發瘋,丟了一堆爛攤子讓父親去收拾,父親若淌了這趟渾水,恐怕咱們整個薛府覆水難收!”
“到時不僅我和小舅舅會被牽連,就怕父親被牽連入獄,咱們薛府百年基業,就此葬送,到時家道中落,女兒也無東山再起的機會,小舅舅更是連王府的門都踏不進去!”
她深知薛宏茂最在意的就是薛府家產,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對子女,也毫無真正的情誼。
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不管是原書中,還是薛元菱真實接觸下來,他都沒得洗!
所以此話一出,果然令薛宏茂感到真正的恐慌了。
他張了張口,害怕地重複道:“阿菱,你是……你是說咱們薛府真有可能被牽連至此嗎?若我去找太傅大人說點好話呢?再不濟讓你小舅舅出面,他如今是準郡馬,對方肯定會看在王府的面子上……”
“父親,薛元義可是當眾汙衊楊太傅的獨女,玷汙她的清白啊!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受此屈辱,這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傅大人他們怎會善罷甘休!?”
“倘若只是單純的姻親問題那還好說,現在是鬧得人盡皆知,徹徹底底地得罪了太傅一家子。”
“饒是你現在賠上家中所有的現銀,都不一定能將薛元義給撈出來!更何況太傅一家子書香門第,本就瞧不起咱們這樣的商賈出身。”
“父親若是想用銀錢了結此事,恐怕只會激怒太傅!”
“父親,阿弟……只能看他自己造化,咱們能做的,只有去勸導他,讓他真心和太傅一家子磕頭認錯。
若楊姑娘能原諒他,咱們都會相安無事,不然……”
薛元菱故意的停頓,讓薛宏茂渾身止不住地發寒。
他不傻,自然能權衡利弊,聽出薛元菱的話中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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