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遠的距離也就是從十里鄉來京都,再到京都的集市上逛了逛。
這古代的風光就是不一樣啊,空氣清新無汙染,這麼早就有孩童在放飛紙鳶,岸邊還有其他的遊船,都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公子女眷。
這一幕就像曾經見過的古畫,忽然間她覺得若是離開國公府,能自己有個小院子,在裡面躺平好像也不錯。
可國公府豈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至少她目前的經濟實力還沒達到實現自己徹底躺平的層次。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一處無人的湖堤上,石橋下忽然傳來人撲騰的聲音。
她察覺不對,往下一看,赫然發現泛起波動的湖面下竟然有個人影。
薛元菱臉色微怔,幾乎是想都沒不想,立刻跳入水中救人。
然而她入水的瞬間,頓時看到了自己上一世臨死前的場景。
也是為了救人而冤死,那一刻她的身子忽然傳來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眼前的男子又變成上一世被她救過的那個女人。
雙腿好像又有人在湖底不斷拉扯她!
薛元菱拼命掙扎,緊緊抓著那男子要將他拖上岸。
就在某一瞬間,她的腦子又瞬間清醒過來,四肢迅速往前衝去,而且身體裡竟然還彷彿帶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拉一個大男人都輕而易舉。
不一會的時間她就帶著那溺水男子來到岸邊,看到他一動不動,薛元菱下意識地來到他身邊,按住他的肺部便開始搶救措施。
在此期間,她腦海裡時而空白,時而閃現過許許多多的畫面,尤其是看到男子受傷的胳膊後,薛元菱想都不想,幾乎是憑藉著本能解開他的腰帶,手法利落地先給他止血。
然後一番搶救後,男子終於吐出幾口水,猛烈咳嗽出聲。
薛元菱這才鬆了一口氣,渾身癱坐在地上,方才身體裡那股力量好像在頃刻間都消散了。
她如散了架一般,難受不已。
但屬於她的腦子漸漸歸位,理智到來後,她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懂一些醫術?
難道也是和繪畫彈琴那些金手指一般,都是繼承了這副身體的福澤?
不然她怎麼會搶救,怎麼會有那麼熟悉的包紮技術?
上一世的她不過是個職場牛馬,卷生卷死,別說心肺復甦了,包紮止血也從未有過,哪懂什麼手法。
疑惑之際,男子開了口。
“是姑娘……救了我?”
姑娘?
薛元菱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小廝帽子掉了,長髮下垂,已然是女子的模樣。
她訕訕一笑,看著自己渾身溼透的樣子,思緒紛雜起來。
“那個……公子既然已經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她欲走,但還是被男子跌跌撞撞地追上來:“敢問姑娘貴姓?若有機會,小生自當親自登門感謝!”
“不必不必,小事而已,不足掛齒,我……家郎君還在前頭等著我呢,告辭。”
也不管那男子驚愕的神情,薛元菱已經快步離開。
按照狗血小說的一貫定律,自己當了救命恩人,十有八九會迎來一段孽緣。
她如今可是國公府的妾室,一心只想著賺錢躺平,握著鐵飯碗鹹魚一生。
可別招惹什麼桃花給世子爺戴帽子,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職業道德得遵守,無故偷摸著跳槽那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