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是這個理。
就算沈慧如真被自己拉下水了,就他們二房的尿性,不多時就會有新的大娘子來礙自己眼。
每年他們二房府內都有不少新來的妾室,有幾個省油的燈。
想著想著,海蘭燕也不哭了,緊皺著眉頭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裡。
薛元菱不禁多說兩句:“海大娘子,這麼辛辛苦苦的紛爭最後累的是自己。再說你又是國公府嫡子的正妻,能穩住她的後宅,還怕這府內的主母之位不會是你嗎?”
她對沈慧如有敵意,無非就是怕她與自己競爭,怕二房位高奪了他們大房的氣運。
畢竟大世子身子有疾,襲爵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海蘭燕仔細一想,沈慧如雖然性子不軟弱,但也不是個處處找事的人。
若碰上那種糾纏不休,真難對付的,就像那魏豔豔,才叫人頭疼。
沒想到薛元菱這短短兩句話,竟令她醍醐灌頂。
“薛元菱,你一個商賈之女,想得倒是通透。可你就不怕嗎?”
面對她的疑問,薛元菱不解地反問:“怕?我要怕什麼?”
“你不過一個妾室,現在你是受寵,日子還過得去,可女子容顏一旦不在,世子的心就變了,到時候你還能像如今這般過得好嗎?”
“你就不怕被冷落一生,被困在這院落裡不見天日,還毫無身份護體傍身,你就不怕?”
薛元菱笑了笑,毫不猶豫地搖頭,一臉淡定:“我會賺錢也有錢,怕什麼?”
也就是這句,讓海蘭燕再次愣住。
她聽說過薛元菱那吟霜院的支出都是走的私賬,沒有從府內出去,所以不管他們採買什麼,夫人那邊也不過問。
而且她還時不時的給夫人送點好的東西,那會海氏不屑一顧,如今看來,這都是她傍身的前提啊。
所以才有底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魏豔豔一頓好看。
即便口頭上說懲罰,可夫人豈會真罰她?她本就有理有據。
忽然間,海氏苦笑起來,看向薛元菱的眼神也有些變化。
“薛元菱,你今日的這些話,我是記下了。”
薛元菱勾了勾嘴角:“希望海大娘子記下的是好,而不是記我仇!我這人可不喜歡與別人結怨,倒是喜歡和人交朋友。”
說完便看到祠堂門口有好幾個婆子站在那,偷偷往裡看。
她連忙招呼他們進來,見劉媽媽沒有阻攔,她又掏出身上的銀子,每人給了十兩。
“桂嬤嬤,張嬤嬤,你們今日辛苦了,方才對付了魏姨娘,你們肯定也免不了懲罰,這些銀子就當做撫卹,買點好吃的。而且你們也放心,懲罰你們也只是走個規矩的過場,不會真有事。”
“誒誒誒,薛姨娘,您太破費了!”
像今日這種好事,巴不得天天有呢!!
那魏豔豔對府裡的下人從沒有給過好臉色,這活計不但能讓他們出氣,而且還額外多了那麼多賞銀。
那走過場的懲罰和這比起來,算個屁啊!
看著他們笑盈盈地去主動領罰,劉媽媽都對其刮目相看了。
更別提海蘭燕,真是學到不少。
不過她沒跪多久,就被劉媽媽帶出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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