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牙婆子笑盈盈地上門,準備帶人起程時,家丁忽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不好了老爺!那……二……二姑娘的嫁妝不見了!”
此言一出,薛宏茂和他夫人兩眼一黑,差點沒背過氣去。
趕緊跑去小庫房裡,只見裡面已是空空如也。
薛宏茂雙手一攤,唾沫星子亂飛起來:“怎麼回事?!嫁妝呢!早上還清點過的嫁妝呢?!”
家丁雙腿打顫,跪著連連喊道:“不知道啊老爺,小庫房明明是落了鎖的。我……我也不知道……”
“廢物!”薛宏茂氣得一腳將他踹開,“那箱子難道自個長腳還跑了不成?!”
此刻牙婆子也是面露難色,以為是那薛宏茂捨不得嫁妝演了這出戏,冷聲道。
“薛老爺,我可是已經差人告知了孟夫人,今日我們連夜趕路,明早就準備迎人進門了。”
“你這關鍵時刻嫁妝箱子都沒見著一個,我讓我如何與孟夫人交差?若夫人怪罪下來,你們薛府,可是要背責的啊。”
薛宏茂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忽悠國公府夫人啊。
只能吼著喊著讓人去找,還說要報官。
牙婆子這時開了口:“當務之急再補一副嫁妝是最好的了。”
“你這婆子怎的張口就來?這三十抬嫁妝難道是小事嗎?一時半會的我們上哪去補齊它?!”
後孃忍無可忍,厲聲喊出。
一旁的薛元菱,跪在薛宏茂前\u0008面不改色地出聲。
“父親,賬房內小娘應是早早給弟弟備了部分聘禮,可為女兒應急用,反正父親都是會取回去的。如今起程時間在即,切不可耽誤。”
“好啊薛元菱,你這吃裡扒外的狐媚子!你現在竟還惦記起我義兒的聘禮來了?!”
後孃指著她的鼻子怒罵起來,牙婆子站在房外掌眼,只覺得這薛家二姑娘可真是個人物。
這是要把整個薛家薅乾淨了啊。
若真讓她往後在國公府得寵,那可不得了,自己還不好好巴結巴結她。
於是她故作慍怒,替薛元菱開口:“薛夫人,薛老爺,你們若實在補不了,那便算了。但孟夫人若是發難下來,我這老婆子可管不了那麼多。”
良妾之位眼看都要到手了,薛宏茂這慫貨哪真敢得罪孟府。
當即只能同意下來:“來人,去賬房清點。”
“老爺,老爺!!那可是我為義兒準備的聘禮,不能動!”
“蠢婦!總歸能要回來的,難道現在能變出彩禮不成?!孟家那邊都發話了!你敢得罪嗎?!”
他罵罵咧咧地去收拾,薛元菱與牙婆子相視一眼,淺淺一笑,順帶讓明香把那本《繡榻行房冊》帶來。
明香一小丫頭,光拿著這冊子就不好意思了,像拿了個燙手山芋似的,偷偷摸摸遞給薛元菱。
“姑……姑娘,這也太……不妥了,光天化日下,可不能讓人瞧見了。”
“這有什麼?往後我們能不能躺平,能不能吃香喝辣,就都靠這本冊子了。”
“啊??”
明香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這小黃書,還有這麼大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