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微動,徑直走到祠堂處,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
看了好幾遍,的確沒有原主母親的牌位。
原主母親再怎麼說也是薛宏茂明媒正娶的正妻,當初薛宏茂的第一桶金,還是靠著原主母親的嫁妝得來的。
如今死了連一個牌位都落不得,好像從未在薛府存在過!
一旁的明香也察覺到了,眼圈立刻氣紅,小聲道。
“姑娘!他們太欺負人了啊,夫人在薛府多年,連死都是因為薛府而死,如今卻連個牌位都沒有!
而這康姨娘的親妹子死了,都不是咱們薛府的人,還能供在祠堂裡,這是哪來的道理?!定是夫人一己私心。”
許是看到了薛元菱的臉色變化,薛宏茂連忙解釋道。
“阿菱,你後孃的意思呢,不是不給你母親上牌位,而是深知你母親厭惡這薛府,所以才……如你母親的意,把牌位遷回她沐陽老家。”
康氏一頓,這不也是他的意思麼?
不過薛宏茂如此說,她也只能順著他夫君的意思回應。
“你母親一直就不喜歡呆在薛府,如今放她自由,豈不是更好?”
放她自由?
薛元菱忽然冷笑出聲,直勾勾地盯著康氏。
“到底是想如我母親的意願,還是故意把我母親踢出府,我們都心知肚明!更何況……”
她沉著聲音走到康姨娘妹妹的牌位前,忽地伸手,一掌將那牌位掃到地上!
康氏臉色一白,立即呵斥起來:“反了你!反了你啊!這可是祠堂!”
“你也知道是祠堂?我母親都進不了的祠堂,你康氏的人,又何來的資格?!”說完又面無表情地轉向薛宏茂。
“既然父親如此無情,那也別怪女兒不講情面。我母親都不在的府邸自然也不是我呆的,方才我與父親說的那番話,就當我沒說。”
“香兒!備車,回國公府!”
她一點情面也不留,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走,薛宏茂連忙上前欲攔下她。
“阿菱,阿菱!有話好好說!不就是你母親的牌位麼,我這就給她供上!”
說完招呼下人過來,康氏氣急地抓住他臂膀阻攔他:“老爺!你忘了此前是如何答應過我的嗎?”
她同意遷到京都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能供奉前王氏的牌位。
這男人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康氏還說通了孃家,才把京都這宅子買下來。
不然現在就算他們有銀子,也不能在京都落戶。
可還不到三日,就變卦了。
康氏斷不會退卻,眼看薛元菱頭也不回地離開,薛宏茂氣得一巴掌扇上去!
康氏被打得暈頭轉向。
“母親!”
“姑姑!”
薛元義連忙上前,卻對上薛宏茂狠厲的眼神,頓時收住了腳。
薛宏茂指著她怒罵一聲:“蠢婦!阿菱如今在國公府受寵,怎能讓機會白白流走?!還不給我把牌位供上?!不僅要供上,必須得供在最前頭!”
“茂朗,你當初答應過我的難道忘了嗎?”
薛宏茂被她抓住雙腿走不開,急得只能踹她:“放開!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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