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菱一聽,連忙找了個藉口想走,但老夫人卻不以為然:“不過是那郡主,無妨,你就坐著吧,她呆不了多久。”
原書中,這個陽明郡主乃是懷寧伯府的當家主母,同樣也是原書女主宋暮雲的姑姑。但是吧,她對原書女主純純利用,外表看著要好,實際本不在意。
倒是多次藉著宋暮雲的由頭找燕國公府麻煩,只不過後來還是宋暮雲反利用,落得個慘死下場,真是唏噓。
不多時,只見一身華服的陽明郡主走了進來。
她其實與夫人年紀相差不大,但保養得當,平日又喜穿顏色豔麗的衣裳,看起來顯年輕一些。
她笑盈盈地走來,與夫人梁氏見過禮後,無意間看到了面容姣好的薛元菱。
於是便好奇地多看了兩眼:“夫人,這位可就是二世子新納的那位狐狸……哦不,那位薛姨娘?”
那眉眼裡盡是輕蔑,看樣子是聽說了外面那些傳聞,該不會是來奚落人的吧?
薛元菱知道,原書中這位陽明郡主與梁氏早年交惡,從少女時期兩人就敵對上了。
當初國公爺原定的妻子本是陽明郡主,後來商量姻親一事時,不成想國公爺看上了孟昱生母,這樁婚姻才告吹。不到幾年,梁氏成了國公府的妾室。
後來正妻離世,而梁氏從貴妾抬上正妻。
在郡主眼裡,她本應該是國公府的女主人才是,若不是當年……
罷了,那也是過去的事。
梁氏招呼了薛元菱:“過來見過郡主。”
薛元菱客客氣氣地福身,輕言細語地開口:“見過郡主,妾身……”
不等她把話說完,那陽明郡主一邊打量著她一邊說:“這模樣倒是有,可怎麼看都沒有世家女子該有的氣質與教養。”
“不是我說啊夫人,雖說開枝散葉很重要,可咱們這到底是國公府邸,二世子那是國公爺的親世子,即便是侍妾,也不應該把一些隨隨便便的女子招來府邸,你也不怕給府內抹黑啊?”
輕蔑的言語,裡裡外外都表達對梁氏不滿的意思。
梁氏平日裡本來還願意和她周旋幾下,可現在見她藉著上門看望的藉口,都在自己地盤上指桑罵槐了。
當即臉上笑意消失,都不等薛元菱自己開口,冷言道。
“我國公府用什麼樣的女子,那是我們的家事,郡主就不必操心了。”
那郡主不屑,話也說得更直了。
“夫人,我也是為你著想,提點提點你,如此地位的女子,納入府邸就是鬧笑話。更何況如今誰人不知道你們府內出了個狐狸精啊,那外人傳的話多難聽啊。”
“你們這薛姨娘,她……”
“我們家的姨娘,還輪不到你置喙!郡主若瞧不慣,現在就可走。”
薛元菱微驚,嗚嗚嗚,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救助,竟沒想到她家大領導就這麼護犢子了。
薛元菱倒有些感動,於是委屈又無辜地看向郡主說:“郡主大人,若我沒記錯的話,這懷寧伯府的柳姨娘,是青樓出身,可懷寧伯爺並沒因為她的出身而冷落。”
“還有那路姨娘,還是歌姬出身,無父無母,同樣受寵。不僅如此,靖南侯府的主母,同我一樣曾是商賈之女,也是從妾抬成正妻,這些難道在郡主眼裡都是笑話嗎?”
她一句接著一句的話,讓郡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尤其她是懷寧伯府的正妻,多年無所出,伯爺專寵那青樓侍妾。
只是這事沒幾個外人知道!沒想到薛元菱一個小小姨娘竟然知道,而且還當眾提出此事打臉她。
陽明郡主一個沒忍住,怒斥起來:“梁氏!!你家這姨娘要上天啊!”
遠遠在後的大娘子沈慧如,捂著帕子輕笑了聲,雖說平日婆母對她一般,可這郡主指罵的是整個國公府。
她忍不住出聲:“郡主息怒,我們國公府不想有些府邸以家世取人,夫人更是秉承著各司其事,寬容大度的美德,從不低看任何一人。只是薛姨娘說話直,衝撞您了。”
這下郡主氣得瞪大雙眼,指著沈慧如:“國公夫人啊,這就是你們府邸的大娘子?這就是你們府邸的侍妾??”
老夫人頷首:“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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