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姨娘,你可是抓疼我了,松點手吧。”
這一語雙關,魏豔豔就是聽不出來,哼哧的嘲諷:“還想我鬆手?你讓整個國公府蒙羞!今日誰都不會放過你的!”
“就你這般毫無道德的女子,就該讓所有人都瞧瞧你是如何黑心腸的。”
薛元菱嗤笑起來,掃視周圍一圈,見他們唱戲終於快唱完了,也該輪到自己上場。
於是她一把反扣魏豔豔的手,疼得她齜牙咧嘴,隨即又毫不猶豫地甩開之後,才整理儀容,淡然說道。
“夫人,如今可否也讓我為自己說兩句話了?”
“你還想……”魏豔豔氣得張嘴就來,結果才剛開口,就被薛元菱隨手抄了個石子塞到嘴裡,堵住了嘴巴!
隨即她看向周嬤嬤說道:“不是要驗我字跡麼,這樣,周嬤嬤,煩請你為我準備筆墨紙硯,我當眾寫給你們看看。還有,也可以準備針線,也繡一下香囊對比下咯!”
周嬤嬤看了一眼梁氏,收到那眼神後二話不說地去把東西準備好了。
魏豔豔心內一緊,看了一眼盛佩珍。
盛佩珍冷哼:“薛元菱,你掙扎也沒用!”
自小繡工就不行,以前還被自己嘲笑過,而且那封信,本來就是出自她手,字跡更是作不得假。
臨時寫還有故意寫錯的可能,但等下人拿來她平時摘抄的冊子一看,就知道字跡真假了。
這時盛源洲忽然朝梁氏磕起頭:“夫人,此事有關公府顏面,莫要追查下去了,我與薛姨娘如今已經隔著重重山水,往後都不會再見面!”
“若鬧大了對誰也不好啊,我甘願一人承擔起所有人罪罰,只要夫人消氣,想把我怎樣我都毫無怨言!夫人,求你網開一面……”
薛元菱一聽,馬上將他踹遠了一些:“盛舉子你可別說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來和我沾邊啊,此事不僅關乎公府顏面,更關乎我的顏面,當然要查的!還要狠狠查下去!”
她見東西都已經備好了,馬上坐到椅子上,捋起衣袖,拿起毛筆摘抄了一遍竇娥冤。
筆鋒流暢,大氣磅礴,自行雲流水一般,與那信紙上規規矩矩的清秀字跡截然不同,根本就看不到一點相似的地方。
不僅如此,她還在眾人面前以最快的手速,繡了一幅雙面牡丹圖。
金銀絲線分佈於不同的面,繡圖完成後,一面是金牡丹,一面又是銀牡丹,頓時讓在場的人都震驚到合不攏嘴。
就這樣的繡工,怎麼也不可能是香囊上那般拙劣的樣子啊!
薛元菱收尾繡圖,走到梁氏面前雙手奉上。
盛佩珍難以置信,當即跑過去搶過那張摘抄的紙,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你分明就不是你的字跡!”
“還有這張繡圖,以你的技藝,怎麼會繡出如此巧奪天工的物件?!”
這番話倒是把薛元菱給逗笑了。
“盛姑娘,不得不承認你還是有點識貨的眼光,知道我這繡工,是巧奪天工的精美之物。”
“不過聽你的意思……難道是大家都瞎了不成?我在這麼多人的眼皮下能調換繡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