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嗤笑著:“沒想到沈小姐的演技這麼出神入化,短短几分鐘就能有如此提升,我實在是佩服。”
薄硯川焦急的摸了摸沈依依額頭,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依依,你沒事吧?”
他轉過身來,面朝著紅腫著半邊臉的薄琳吼道:“還傻愣著做什麼?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現場沒有出現預想中的一片混亂。
季雲舒這才後知後覺,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江以琛已經清了場。
偌大的餐廳內,就只有他們幾人。
薄硯川將沈依依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
他轉身,用著一雙猩紅的眼眸盯著季雲舒:“鬧夠了嗎?季雲舒,現在你能滿意了?”
薄琳半蹲在沈依依的身旁,她火速摸索著,翻找著沈依依隨身攜帶的藥瓶,“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和這哥女人墨跡,依依姐都成了這樣,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經理漫步徑直走來,他畢恭畢敬的面朝著江以琛點點頭,又壓低了嗓音詢問道:“江先生、這些人,需要餐廳處理嗎?”
江以琛對他擺擺手,示意著稍安勿躁。
“依依她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就是這麼容不下她呢?之前如果不是因為你善妒、總是誤會,她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暈倒?”
“她如果要是真的有個什麼閃失,那可是一條人命呢!”
薄硯川一改往日那般囂張跋扈態度,反倒是放下了身段,苦口婆心的對季雲舒勸說著。
他從懷裡拿出了一隻精緻的翡翠玉鐲,一把拽起了季雲舒的手臂:“別鬧了,我說過,婚禮那件事我會彌補你,之前我送你的,你統統都不喜歡,這個總可以了吧?”
那隻翡翠玉鐲,先前薄夫人曾經不止一次在季雲舒的面前拿起。
據說那是薄家家主夫人的象徵。
可,那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季雲舒態度強硬的抽回手:“人死不能復生,破鏡不能重圓,我想薄總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所以,就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我們之間,結束了!”
她那雙眼睛,再看向薄硯川的時候不再是甜蜜……
取而代之的是漠然、嫌棄。
這和之前陪著薄硯川不離不棄的人兒,彷彿判若兩人。
落差太大!
薄硯川怎能承受得起!
他感到心口有什麼東西一陣一陣刺痛。
他緊蹙著劍眉,認真注視著季雲舒,沒有吵鬧,更沒有囂張跋扈,而是語氣平靜的說著:“好,就算是我們分手,季雲舒,你不嫁給我,以後也不會有人敢娶你!你想清楚了!你曾經是我薄硯川的女人!”
“我是和你家簽了什麼賣身契嗎?”
季雲舒詫異的緊蹙著柳眉。
“季雲舒,你覺得會有哪個集團的少爺會為了你,而選擇得罪薄家嗎?還是說,你要找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就此以後過上窮困潦倒的日子?”
薄硯川的話語中盡透著威脅。
他暗示著季雲舒,即便是與他分手了,他們還沒完。
以後不管她和誰在一起,他都不會輕饒了那個男人!
“你卑鄙!”
季雲舒厲斥一聲。
一道清冷的男聲從季雲舒身後響起;“我願意娶季雲舒。”
江以琛的話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