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聲音實在太冷,薄硯川被怒火衝暈的理智終於清醒了幾分:“雲舒,對不起,我今晚喝多了酒,有點太激動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上前還想去拉季雲舒的手,卻被季雲舒輕飄飄的躲了過去?
“喝多了酒?”
她冷笑,“我看你清醒得很。”
季雲舒撥出口氣,淡聲開口:“也好,既然這兒這麼多人都在場,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了,也省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糾纏我。”
“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前我的生日,你說要給我個驚喜,也是在這裡,因為沈沈依給你打電話說她爬山迷路了,你就匆匆丟下我離開。”
“直到第二天晚上,你才給我發了訊息,說沈依依受了驚嚇,身邊離不開人。”
季雲舒回憶起那時,她坐在空蕩蕩的包間裡,對著切開到一半的蛋糕,眼眶酸澀,卻連哭都哭不出來。
但此刻,她說起這些時,語氣卻格外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薄硯川眸帶痛色:“雲舒,我……”
季雲舒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繼續道:“半年前,我出了車禍,右腿受了傷,打電話讓你來接我,你答應得好好的,然而,我在醫院等了一夜,也沒見著你的人,後來你又是怎麼和我解釋的?”
“沈依依鋼琴表演,她太緊張了,要你過去給她捧場。”
“然後,你就把我給忘了。”
季雲舒扯了扯唇角,揚起一個諷刺笑意,繼續道:“還有……”
“別說了。”
驀然響起的低沉男聲打斷了她的話,江以琛扣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身旁,眸底不易察覺的心痛,“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季雲舒目光落在薄硯川蒼白麵容上,忽然覺得沒意思透了。
這樣的事樁樁件件,真要細細全說出來的話,恐怕能說上三天三夜也不算完。
每一次,薄硯川都會痛悔莫及的向她道歉,使出渾身解數來哄她。
出車禍把她忘在醫院那一次,她態度堅定的要分手,薄硯川死活不同意,大雨天站在她家樓下請求她原諒,讓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讓她失望,再轉身來求和。
不知道還要多少次才是個頭。
季雲舒累了,也不想再愛他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跳出這段所謂的愛情後,她才看清,若是薄硯川真的把她放在心上,怎麼會放任這樣的事不間斷的重演?
說到底,他或許是愛她的,可他更愛沈依依。
她轉身,低聲道:“我們走吧。”
話是對江以琛說的。
江以琛應了一聲,也沒放開握著她手腕的手,就這樣帶著她往外走。
一旁的人本來都是被薄硯川找來給他助攻的,卻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一時間一片死寂,只在季雲舒走過去時,紛紛讓開了路。
“雲舒……”
有個女生囁嚅著,面上寫滿難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
是那個給她打電話,藉口說要慶祝她解除婚約把她騙來酒吧的嬌嬌。
“沒關係。”
季雲舒搖了搖頭,之所以這麼輕易的就原諒,是因為她心裡清楚,以後,她也不會再和這個女生產生任何交集了。
薄硯川站在原地,整個人彷彿被抽掉了魂,直到聽到季雲舒的聲音,才像是猛地回過神來,大步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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