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季雲舒已經不想再聽薄硯川和沈依依在她面前唱雙簧,她垂眼,摘下手上的訂婚戒指。
昨天走得太急,把這個東西忘了。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不想再重複了,你要是還聽不懂,就回去翻字典。”
季雲舒揚手,毫不留情的將那枚戒指砸到了薄硯川身上,語氣冷然,“現在,帶著你的好妹妹,從我家出去。”
薄硯川不可置信的盯著那枚戒指,瞳孔微顫:“雲舒……”
“不好意思,薄總,請回吧,我們家不歡迎你。”
季母已經站起身,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薄硯川咬了咬牙,都到了這個地步,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賴臉的呆下去,只匆匆丟下一句:“雲舒,你先冷靜冷靜,回頭我們再談。”
說完,他帶著沈依依離開了。
待他走後,季雲舒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跌坐進沙發裡。
“季小姐是後悔了?”
聽到耳邊響起的男聲,季雲舒驀地反應過來,抬頭看過去:“你是……”
“雲舒,你不記得他了?”季母連忙過來,笑道,“這位是江以琛,小時候還在咱們家暫住過一段時間,你那時候可喜歡他了,天天跟在他身後叫他江哥哥……”
季母說到一半,季雲舒就想起來了。
她難以置信的望向江以琛:“你——”
難怪他方才要說好久不見,這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江以琛在她家借住的時候,她才上小學,在那不久之後,江以琛就又出了國,從此再也沒見過。
“季小姐記不清了也很正常。”
江以琛勾唇,慢條斯理的開口,“那時,季小姐整日追著薄硯川跑,眼裡看不到別人,我已經習慣了。”
“……”
季雲舒捂住了臉。
她現在都已經和薄硯川鬧成了這個樣子,那過去簡直就是不堪回首的黑歷史。
季母笑容滿面:“以琛這次回來,是回國發展,本來是要參加昨天的婚禮的,只可惜飛機晚點,沒趕上。”
江以琛笑意更甚,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淡聲道:“那倒是沒什麼可惜的,不如說,是薄硯川的運氣好。”
否則,他不敢保證,在婚禮現場上大打出手,把江家的教養敗個精光。
季雲舒直覺江以琛話裡有話,但又抓不到把柄,只能抓了抓頭髮,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季家門外,薄硯川面色冷得幾乎凝結成冰。
他大步去開車,沈依依提著裙襬,跟得十分辛苦:“哥哥,等等我!”
她喘著氣,蒼白麵頰因為一路小跑泛上了病態的紅暈,薄硯川終於停下腳步,眸底染上心疼:“你在原地等我開車過來就好了,幹嘛還非要跟過來?”
沈依依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滿面擔心的回身望了一眼季家的方向,忐忑道:“雲舒姐姐好像還在生你的氣,哥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聽她提到季雲舒,薄硯川忍不住皺起眉,心下十分不愉。
季雲舒以前不是沒和他提過分手,但哪次不是雷聲大雨點小,稍微哄一鬨就沒事了,但這次……
他想到方才季雲舒淡漠眼神,心下不自覺的慌張幾分,心煩意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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