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雲舒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剎,她最後看到的那張臉,是江以琛的俊顏……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陣痛感襲來。
她渾渾噩噩睜開眼睛,四周充斥著濃郁的消毒水味。
“醒了……”
季母激動不已的快步走上前來,她挽起了季雲舒的手臂,“雲舒,怎麼樣,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裡有什麼不舒服的?看看我,我是媽媽呀。”
一陣聒噪的動靜,不禁讓她感到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季雲舒環視了一眼四周,狐疑開口,下意識詢問一句:“江以琛呢?他還好嗎?”
“他啊……”
季母欲言又止,臉上表情複雜。
季雲舒的心都快要懸到了嗓子眼,就在天台的吊燈掉落之際,她可是被江以琛護在了懷裡。
她雖然身上也負傷,但也僅僅只是一些皮外傷、輕微擦傷而已。
不算太嚴重!
江以琛為她擋下了那致命一擊,情況肯定更為嚴重。
季母絮絮叨叨說著什麼,她已經聽不清,迫不及待的要來到隔壁的病房裡查探江以琛的傷勢。
隔壁的病房門剛開啟,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憔悴的俊顏。
江以琛的眉宇間還有一道劃痕,大致是水晶燈摔碎後,地上的碎渣劃傷的……
看著這一幕,她的心頭百味交雜,一陣酸澀湧動著。
母親告訴她,他們已經昏迷了整整兩天!
差一點,就要將他們兩個人送去國外接受治療!
從拍賣會場的監控顯示,水晶燈掉落的時候,江以琛奮不顧身朝著她的身邊撲了過去,這才讓她倖免於難!
季雲舒來到了江以琛的病床前坐下,她仔細端詳打量著那張俊顏。
腦海中浮現起的是這些天來,他們二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雙深邃狹長的深眸,微微閃動著……
他像是和季雲舒心有靈犀般,忽而睜開了眼。
男人的嗓音沙啞低沉:“怎麼眼睛還紅了?難道是家裡那些兔崽子們把紅眼病傳染給你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季雲舒帶有幾分無奈的瞪了他一眼,接著用手輕觸在他的手臂,大腿,耐著性子詢問著:“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地方覺得不舒服?這,疼嗎?”
“雲舒……我……”
江以琛的脖頸處大片殷紅,直接蔓延到了鎖骨下。
他感到有些不適,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無奈笑了笑:“我沒事,但,你要是再摸下去,就不好說了。”
驀地一剎!
季雲舒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嗡嗡響!
關心則亂!
她沒有別的什麼心思,剛才也不過只是想著看一看江以琛的有什麼不舒服的,她也好及時彙報給醫生。
她尷尬的左右環視一眼,“那、那個什麼,醫生說你的腦部受損嚴重,可能是輕微腦震盪,但是身上沒有骨折,我們好好休養,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
“我餓了。”
江以琛逐漸朝著她的方向靠近,眯起眼眸,單手撐著頭。
隨著他這一句話落下,季雲舒就像是找到了什麼緩解尷尬的突破口似的!
她忙不迭站起身來,“我回家給你煲湯。”
還沒等她走,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一把挽起她的手臂,“你也是傷者,也該好好休息,就讓家裡的傭人去做吧。”
傭人……
季雲舒在他的病房裡待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坐如針氈,想要問些什麼,卻總是能夠想到自己方才那冒昧的舉動。
趁著現在,她索性取出了電腦,開啟了網頁。
將自己先前準備好的企劃案發給了艾米,順勢又給艾米發了一條訊息:“接下來我可能無法回去公司工作,有什麼事情電聯,每天將會議紀要發給我的郵箱。”
艾米殷切的發來了問候:“聽說季總您受傷了,怎麼樣,嚴重嗎?您家裡那邊將所有訊息全方面封鎖,我也不知道您在哪家醫院,所以沒有去探望。”
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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