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夏瑜手心的溫度,周時的情緒平復下來。
他看向夏瑜,啞聲道,“我以為你會說這件事黎宴臣沒錯。”
從小到大,不止一個人這麼勸過他。
夏瑜紅唇微微張合。
“就連法庭都不講對錯,可見對與錯並不能衡量一切。”
她微微垂眸,“黎宴臣的錯誤並不在於他沒有看好珊珊,而在於他帶著珊珊出去玩,沒有承擔起她的安全責任。”
看上去二者說的是一回事,但實際上確實天差地別。
在交通事故中,有一種說法叫做“好意同乘”。
既,好心司機在無償的搭載乘客過程中,發生交通事故造成乘客受傷或死亡時,根據情況,需要承擔主要或次要,甚至全部責任。
黎宴臣帶珊珊出去玩,沒有錯。
無法時刻看好珊珊,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珊珊是在他帶著出去玩的過程中出了車禍,他就存在了一定的責任。
在實際情況中,這種突發行意外,誰都不願發生。
不管是從法律還是道德方面,黎宴臣也沒有問題。
但也同理,從周時的立場,因此而怨恨黎宴臣,也並非不可理解。
周時輕挑眉梢,沒想到夏瑜會說出這麼一段話。
他收回目光,唇角若有若無地勾了勾,“你的想法倒是很有趣。”
夏瑜是這些年唯一認同他的人。
原來,這就是被人理解的感覺。
蜷縮在椅子上,兩人沒在說話,只是靜靜地傾聽著車外的雨聲。
可能是因為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也可能因為雨中的環境實在太過安逸。
不知不覺間,夏瑜的眼皮開始糾纏起來。
很快,周時耳邊便傳來略有沉重的喘息聲。
側目看了眼已經睡過去的夏瑜,他的目光深了幾分。
在車外燈光的對映下,能隱約看清她水潤的臉蛋上透著一抹蒼白。
一頭烏髮如雲鋪散在椅背上,熟睡時緊蹙地眉間,彷彿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
輕啟的唇瓣看起來特別的柔軟,紅嫩。
周時喉嚨滾動,不禁有些失神。
他竟然有些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周時用胳膊撐著座椅,俯身探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夏瑜的眉頭。
彷彿想要將那蹙在一起的愁容抹去一般。
又近了一些。
他甚至能感受到夏瑜溫熱的呼吸,兩人的距離也僅僅只有幾厘米。
周時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讓他靠近夏瑜。
就在他的唇即將貼上夏瑜的唇瓣時,他猛地吸口氣。
理智再次佔據上風。
他知道,這個女人在他心裡已經佔據了一席之地。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不能這麼吻下去。
周時是高傲的,他不屑趁人之危,除非那個人是黎宴臣。
坐起身,他歪頭瞥向躺在副駕的夏瑜,眼神的情緒翻湧。
“夏瑜,你還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周時喃喃地說了一句。
從車內的儲物格里拿起一包煙,然後輕聲地下了車。
此時外面的雨雖然已經停了,但是天空一片黑寂,看不到一絲光亮。
薄唇輕輕咬住一根菸,然後用火機點燃。
隨著叮地一聲,火光燃起又熄滅,只有一條灰色的煙痕緩緩飄散。
周時已經很久不吸菸了,但今天他忍不住想要吸一根。
一口煙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清明瞭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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