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終於理解為何那些警員都不敢上來了，任誰看到這樣的一幕都難以接受。
陳龍湊上前，地上一瓶水：“你也看到了，我們到了現場就是這樣了，雖然我還沒開始調查，但是這件事肯定和你有關係吧？”
吳念漱了漱口又喝下去大半瓶這才緩過來，低聲道：“我之前幫他們抓住了水鬼，應該說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們要做的只是把水鬼的屍體打撈上來，怎麼會這樣？”
“據村民們說，這艘漁船已經在河上飄了一整夜了，他們也是今天早上覺得不對勁才來看看，然後就發現了這個，當場嚇暈了好幾個，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吳念擦了擦嘴巴，一步一步朝著另一塊白布走去，既然剛剛的是老郭家媳婦，這個就只能是老郭頭了。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掀開的那一刻吳念還是傻眼了，老郭頭的情況比他老婆更慘，嘴巴耳朵幾乎整個裂開，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洞，各種各樣的魚類被暴力塞入其中。
吳念感覺到一股無名火在心底升起，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明明·都已經和水鬼說好了，撈起屍體這件事就結束了，到底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暴怒之下吳念恨不得直接跳到河裡面和水鬼打一架，最後還是被二狗攔住了：“小念你冷靜一點！我們晚點在收拾他，現在要先搞清楚怎麼回事！”
吳念恨恨一巴掌敲在船上，低聲道：“陳哥，能麻煩你的人把他們抬到我家去麼？我們會負責他們的白事，至於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
陳龍也知道吳唸的本事，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順帶從懷裡摸出了一個證物袋：“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挖墳是為了什麼，但是應該是為了這個吧。”
吳念接過證物袋，上面正是兩張殘頁，看起來就是古籍上面撕下來的。
“陳哥，這……怎麼會在你這裡！？”二狗也是滿臉訝異。
“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這是之前黃田的遺物，但是他曾經和我說過，讓我別那麼早給你。”
陳龍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吳唸的肩膀：“雖然我也說不準，但黃田縱然是鄉車的兇手，但他不一定是壞人。”
說完陳龍回頭朝著岸上招呼幾人過來抬屍體，吳念隔著證物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殘頁，眼前似乎還能看到黃田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模樣。
吳念和二狗跟著屍體回了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戴榮添也不好意思繼續催促他們了，被陳龍抓回警衛隊領處罰去了。
坐在院子裡，老郭頭夫婦的屍體已經蓋上了白布，那些魚也都全部丟進了垃圾桶裡。
看著坐在地上抽悶煙的吳念，二狗低聲道：“小念，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我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吳念抬頭看了一眼二狗，點點頭將菸頭踩滅，屍體已經放在院子裡半天了，臭味愈發濃郁。
吳念點起香燭朝著兩人拜了拜，詢問道：“找何叔定了棺材了麼？”
“嗯，何叔說有些趕，但是會盡量，下午就送過來。”吳念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掀開老郭頭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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